检寒之动作一顿,脑海中响起久违的系统声音,但这次是兴师问罪:“昨晚为什么做0?”
检寒之强打起精神,抬眼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苍白、狼狈,浑身遍布痕迹。
他有些认不出自己了,自嘲一笑:“我倒是想做1,没那个体力。”
系统冷冰冰地说:“宿主严重违背狂攻守则,开始执行惩罚。”
钝痛忽然席卷全身,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检寒之死死缠住。他指尖骤然收紧,手背青筋暴起,痛得呼吸都颤了。
“操……”他低咒一声,猛地一拳砸向镜子。
“啪——”
裂缝在镜面上蔓延,将他支离破碎的身体映成无数碎片。
一股反胃涌上心头,检寒之转身扶着马桶吐了个昏天黑地,急促地喘着气。
系统的声音淡漠响起:“请宿主引以为戒,下不为例。”
“滚。”检寒之目光泛着冷意,撑着墙站起身,没再理会系统,随手抹去唇角的血痕,拖着疲惫的步子走出浴室。
卧室内,解思量仍在沉睡。
浅色的晨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床上,照出男人裸露的肩背。
他侧卧着,被子只盖了一半,黑发凌乱,线条流畅的肩胛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胸膛肌肉分明,隐没在薄薄的被褥下。
检寒之站在床边,冷眼看着他。
他知道这样的男人在社会上代表着什么,金钱、权力、地位,所有人都会趋炎附势。
他也不例外。
检寒之自嘲似地一笑,盯着解思量的身材仔仔细细欣赏了一会,然后在满地狼藉中找到解思量的钱夹,指尖挑出一张黑金卡。
至于卡的密码,他早已在昨晚解思量兴致达到最高点时,成功问到了。
检寒之看了一眼沉睡中的解思量,目光一沉,转身穿上衣服,在天色微亮时推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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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思量一直睡到中午才醒,宿醉让他头疼欲裂,他撑着额角,缓慢起身,喉咙发干,嗓子里像是灌了酒精和烟味的混合物,连呼吸都带着灼烧感。
昨晚的事……
他皱着眉,试图回忆,却只想得起自己如何放肆纵情,死活想不起来对方的脸,只有几缕模糊的画面。
隐约只记得,那人伏在他身下,抱住他的腰,耳边是若有似无的笑声:“你自己来吧,我懒得动。”
那声音不急不缓,带着点哑,像是故意的挑衅。
解思量睁开眼,盯着天花板,指尖不自觉收紧。
房间里只剩自己一人,他起床走进浴室,打开花洒,冷水浇透肩背。
洗完澡出来,解思量站上阳台,拨通梁申的电话。
“昨晚送我回酒店的是谁?”
梁申正夹着手机在吧台后忙活,闻言愣了一下,随口回道:“还能是谁?我的侍应生呗,老实巴交的一小孩。你把他怎么了?到现在他还没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