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段长风留下张字条,命人和棺材一起送过去了。
我们得验一验这菜中是否有毒,还有那个不同寻常的炉灶里面的东西。
乐九里点点头,我都拿好了。
她怀里藏着装好的剩菜剩饭和燃烧后留下的余烬。
杜蘅道:她们都说昨晚没有见到张灼回家,更没听到有人落井的声音,可床铺的温度却是持续到了今早。
小叶或是其他人必定是半夜起身去添加了燃料。如果是顾非晚起夜又不太可能,她的屋中并非是土床,加了燃料自己屋中也不会温暖。如果是为了小叶去加这一举动又显得有些奇怪,她不在小叶屋中,如何得知什么时候热度会消失。
如果是小叶自己半夜去加柴料,那便更奇怪了,她在家中地位低微还常常挨打。整个家中用度拮据,唯一的土床也是给了张灼使用,柴草对她们来讲不算便宜,又怎会在张灼不在的时候点燃。
乐九里:你的意思是,她们在撒谎,其实当晚张灼在家?
只是有个猜测罢了。杜蘅望着顾非晚家门外的那口井出神,如果他在家,又为何会半夜三更地接近那口井,据她们所说,张灼不像是会帮着做家务打水之人,又是什么能够吸引他去井边呢?
会不会是失去了意识后,被抬着扔进去的?乐九里低头看着地面有无拖拽的痕迹。
地面的土壤和杂草上没有任何压痕。
也不无这个可能,只是我刚刚扫了一眼死去的张灼,他身子肥胖高大,即便是没有反抗能力,以小叶和顾非晚虚弱的身躯也很难将他拖到这么远的井里扔下。
若是寻常健康的女子一起合作,倒还是有可能,可小叶营养不良的身子加上顾非晚怀着孕容易晕倒的样子只怕是有些困难。
更何况她们不一定会共同合作,如果是看动机,对张灼有杀意的也应该只是经常被打的小叶,而顾非晚和张灼似乎没什么交集。
若是使用工具将人运来这里呢?
说罢她又立马否定了,也不太可能,我们刚刚在屋中调查了一圈,并没有能将张灼运走的工具。
难不成还有其他的帮手?
杜蘅看了眼周围的房屋,都距离这里有一段距离,她往离得相较近些的房屋走去。
我们去问问周围的人家,看看有没有目击到的人。
乐九里敲响其中一户人家的门,开门的是个五旬老大爷。
大爷,您有没有听过张灼这个人啊?杜蘅走上前询问。
张。。。。。。灼?是隔壁小顾她家那个游手好闲的二叔?
是是,您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最近有没有什么怪异的行为举动?
大爷拄着拐捋了捋胡须:他啊,住这附近的人多少都知道他,长得又肥又胖,见到个适龄女子就要上前搭话一番,连我那已经成了亲的女儿回来都要被他骚扰。哎!可怜小顾那孩子,干活勤快又肯吃苦,回家还要伺候他。周边的人家少,我们都是些穷苦人家,也帮不上她什么忙。
听说他前不久不是还偷光了家里钱买了个妾室回来?要我说,没那个富贵命,还要学着人家纳门妾室,前几天还到处嚷嚷自己家里要发达了,真是异想天开啊!
杜蘅敏锐地捕捉到他话中所说的即将发达,这是何意?他死前是得知了什么吗?
关于他说他家即将发达这个事儿,是真的假的?
不知道,我看也就是随口胡诌,以他那个样子,家中要是发达了祖坟怕不是要冒青烟哦!
杜蘅记在心里,又和九里去了别的住处拜访。
得到的答案几乎都和她们已知的差不多,周边的人对张灼评价都不太好,对顾非晚显得比较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