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报官了又能如何,只不过来人装模作样劝几句,让他道几句歉就又是好男人了,官府的人也都是男人,他们都是一伙的。
所以您说这样的人,他不该死吗?
佩兰镇定又漠然的眼神直直对上她,杜蘅哑口无言。
佩兰。。。。。。你来了。
顾非晚此时悠悠转醒,整个人虚弱得不行。
非晚!你醒了,可有哪里还难受?楼易水心疼地望着她。
我没事。顾非晚摇摇头,嘴上没有一丝血色。
许郎中,我家小姐她如何,为何会晕过去?
佩兰对着一旁把脉的郎中问道。
你家小姐,已有足四个月的身孕。
什么?
众人都愣在原地。
倒是顾非晚神色不变,似是早已知晓。
四个月前,正是她丈夫在家的那段日子。
杜蘅终于知道是哪里感觉不对了,顾非晚一直提到她夫君,可屋内的衣物摆设全是她一人的,并没有属于男子的物品在。
顾娘子,你夫君他人在何处?
顾非晚张着干裂的嘴唇:我夫君他,几月前去参军了,约莫这段日子就快回来了。
郎中写下药方,递给佩兰嘱咐道。
她身子太过虚弱,情绪波动大,不可再干劳累的活了。
好。
郎中收下诊金,背起医箱走了。
杜蘅闭了闭眼,艰难地对顾非晚开口:顾娘子,十分抱歉,只是张灼的尸体我们还是需要带走。
顾非晚比起刚才冷静了许多,她叹了口气:罢了,你们走吧,想查什么也不是我一个普通妇人能阻止的。
杜蘅硬着头皮跟她道了别,她想起梦中的景象又对顾非晚嘱咐道:顾娘子,天干物燥,要多加小心火源。
顾非晚神色微动,看着窗外没说什么。
杜蘅拉着九里走了出来,临走之前留下了出席丧礼的帛金。
小姐,这尸体叫人搬到哪里去?搬到府衙处老爷或许会知道。
乐九里和杜蘅对着棺材干瞪着眼,犯了难。
杜蘅抠着手,表情为难地默念了一声对不住,先送到段公子住处吧,让他找个地方安顿好。
情况紧急,只能出此下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