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不住吗?”哈泽尔在他耳边微声道,“——好喜欢五条先生。”五条悟张着嘴愣在了原地。
哈泽尔在他的耳垂上很轻地吻了一下,直起身子,看着他难得带了傻气的表情又问了一遍:“绑不住吗?”“……犯规了噢,哈泽尔。”
五条悟回过神来,顶着通红的耳朵和脖颈一脸冷静地说。
哈泽尔抬腕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十一点半。”
“嗯,十一点半。”五条悟的眼睛亮得出奇,直勾勾地盯着哈泽尔。
由于姿势的缘故,他的肌肉在单薄衣料上撑起的线条相当明显,起伏的胸膛把单衣顶出煽情的形状。
“虽然五条先生被绑起来的样子很色,但是我还得先去洗澡。带着满身酒气和可爱的正室肌肤相贴可是很失礼的事。”
险些被美景迷花了眼的哈泽尔艰难地找回一点理智,摸着他的脸说:“我大概十一点四十回来,希望到时候能让我看到像现在一样乖乖坐着的五条先生。
“然后嘛……
“五条先生,二十分钟应该还是能坚持的吧?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第82章第82章
悠扬而令人昏昏欲睡的古典乐在以黑金为主色调的大厅中回荡着。
工作日的晚上,银座的客流量并不算大,五星级酒店的自助餐厅同样略显冷清。
数名侍者在开放式厨房与餐台间往返,向为数不多的客人送上刚刚烹饪完成的菜品。
家入硝子在点餐用的pad上又追加了一份辣根烤牛肉和红酒,
把pad递给坐在她身边发呆的五条悟。
“今天话好少啊,”家入硝子不太真诚地关心道,“被诅咒恶心到了?不会吧。”
——是的,尽管咒术师丰厚的工资足以支撑他们偶尔到高档饭店消费,但一行四人今日选择这里的理由相当现实:恰好在附近完成了祓除诅咒的任务。
以及,在寸土寸金、食物的分量和价格成反比的银座,几乎只有自助餐厅能保证消耗了大量体力和脑力的咒术师们吃饱。
五条悟回过神来,夸张地撇着嘴角道:“硝子,你的冷笑话水平退步了好多啊。”他拉着菜单唰唰地连续点选了一整排食物。
坐在外侧的七海建人和家入硝子像往常一样平淡地对赶来确认的侍者做出解释:“对。只是食量很大而已。都能吃掉。不会浪费的。”
由于平日里废话很多的五条悟今天不知为何不在状态的缘故,餐桌上的气氛难得地安静下来。
再搭配上为了迎接月底的圣诞节而早早装扮起来的冷杉。
在寒冷的冬夜坐在温暖室内,吃着热乎乎的烤肉和茶碗蒸,喝奶油酥皮浓汤。如此东西混杂的菜式和无人死亡或受伤的安宁夜晚正是绝配。
只是发出幸福喟叹的其他几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表面上正一勺接一勺地吃着巧克力蛋糕的五条悟,脑子里装着的却是和这个祥和平安的生日之夜毫无关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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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前一晚隔着薄薄一层衣料,轻柔而坚定地滑下去的手。
想起哈泽尔一边用“肌肉形状好漂亮”“眼睛也好漂亮”“脸怎么也这么漂亮”“世界上居然还有五条先生这么完美的人”……类似这样的一连串溢美之词,
让他陷入晕晕乎乎的微醺状态。
一边掀起他的上衣,低声发出诱哄的声音,借机提出越来越过分的要求:“可以自己咬着衣摆吗,五条先生?……对,
好乖。能亲一下吗?如果没有喝酒的话,我一定会想和五条先生花上一整夜的时间接吻的。但五条先生不喜欢酒味,所以我只亲一下皮肤,可以吗?”
——为什么不能接吻就要去亲胸口,他搞不明白。
而且明明嘴上说着只亲一下,却让他这样常年不流汗的体质,因为长时间的忍耐而在颈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为什么要在握住他的要害后,突然开始表情放空,他也搞不明白。
说到底,怎么会有人一边玩弄别人,一边渐渐露出了正在思考宇宙终极难题的表情啊。
——为什么会在他即将冲顶时,突然字正腔圆地念出几个总监部男性官员的名字,随后一脸严肃地问出“这几个人里,你更喜欢谁”的离谱问题,他更是搞不明白。
虽然片刻之后她就解释了,是要请他以个人身份给任意一个人回礼。
但这个短暂的插曲依然险些对他的心理健康和生理功能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伤。
——又为什么会在玩够了之后,若无其事地从他身边离开,跑去厨房……吃草莓了?嘛,虽然起身之前把被弄脏的手指放在嘴边舔了一下的表情超级犯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