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亦闻着浓烈的烟味,他能抽烟,但别人冲着他的脸吐的烟雾,就是他喜欢的了。
而他闻亦,大概过往太过平和了,让他们以为自己是多好欺负的人。
闻亦忽的端起了阎戎刚喝过的酒,手臂往前一松,冰冷的红酒就泼到了阎戎的脸上。
阎戎一脸的红酒,被闻亦忽然的一泼,整个人都愣住了,等到冰冷的酒顺着他脸庞流下来,阎戎蹭得站起来,刚才的冷静早就伪装不住了,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拳头都捏了起来,额头青筋根根暴突着。
“闻亦你找死!”
闻亦却根本不搭他,眼睛都不看身边这个怒火冲天,随时要暴起来揍他的人,闻亦只是看向斜对面的阎四伯。
“四伯,小孩子教养不好,就该带回家多教一教,不然说错话做错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四伯你家的家教不行。”
“如果你实在是大忙人,倒是没事,我可以找人去帮你教。”
“毕竟我还是教过人的,教出来的成效四伯你也看到了,挺好的。”
阎四伯看到儿子被泼红酒,打他儿子的脸,不亚于是扇他的耳光,四伯一脸的难看。
阎戎举着拳头,恨不得在闻亦那张漂亮的白脸蛋上来一拳,最好是将他打哭求饶,然而即便再愤怒,拳头只是捏着,没敢真的挥出去。
“我的孩子我会带出去管教,闻亦,你又多大?你吃过的盐有我吃过的多吗?”
“作为过来人,还是警告你一句,别太嚣张了,小心那天栽一个大跟头,却根本知道是因为什么。”
“四伯你尽管宽心,我做了就不怕有报应。”
闻亦站起身,这顿饭菜是没法和谐地吃下去了,闻亦走到门口,拉开门,屋里的人都拿冷冷的眼神盯着他。
这里没有他的同伴,他的朋友。
闻亦丢下一句再见,即刻就走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一道巨响响起,是阎戎一把狠狠踹在桌子腿上的声音,桌子剧烈摇晃,险些倒下去。
“阎戎!”阎四伯声音呵斥。
“没事惹他干什么,现在是乱来的时候?”
“一顿饭都让你给毁了。”
“爸,你没看到他有多嚣张,他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一个没人要的玩意儿,他当自己是谁?”
“我让你住嘴。”
“现在别动他。”
阎四伯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压制住儿子的气焰。
“那以后就可以?”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别动他,不是有计划了吗?都拿到手再说,到时候你想怎么处他你随意。”
“好,我就再忍忍,我不信弄不到他,到时候我非得弄死他。”
这里的弄死,就和前面的意义不同了,阎戎抬手抹掉脸上的酒,眼底一片猩红,却也淫。邪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