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少年的话音未落,他手中贵气四溢的剑锋就已挑起一阵劲风。
对面的殷尽瞧这他使出的花架子丝毫不慌,手中之剑猛地一提,挡在直击面门的剑锋之上。
台下的楚青本是津津瞧着比试,可忽然察觉后头有人挤入,下意识回眸,正好看见一个面颊抚纱,粉衣玉脂的姑娘。
此女子虽不是什么国色,但胜在碧玉清秀,应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娇人。
梅锦一时也顺着楚青的目光望去,片刻,才猛地凑近耳旁低声道“那是殷姑娘。”
闻言,楚青扬眉问道“不是说殷沁在家里吗?这……”
“殷姑娘!”
这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掐断,循声望去瞧着却是许闲的随行小厮。
见此,楚青倒也不恼,只是弯了弯唇,轻笑一声。
虽然暂时没寻见段卫,不过眼下的这出戏她倒想瞧瞧,瞧瞧这蠢如猪的许闲还能做出些什么事。
而台上殷尽展露出的武功,虽没有那么惊艳,但一看便知是稳扎稳打,多年累积的,可比那只能唬人的花架子有看头多了。
“沁儿?!”许闲猛地停住动作,目光立刻投向殷沁。
而殷尽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能出现在这,只是目光讶然一瞬,后又略微暗沉,盯着她没说话。
人群中的殷沁似是也没想到自己戴着面纱还能被许闲的人认出,此刻也明显慌了神。
她身旁的婢女忙着想将殷沁送出人流,可在小厮叫出声时,许家的杂役便围在了殷沁周围。
一时间,围观的人纷纷朝略有些无措的女子投去目光。
楚青眸色见后稍冷,在此等人多口杂之地,公然说如此引人误会的暧昧称呼,若说爱慕之情过切,便有些荒唐,不过怕也是幌子。
有意损她清誉才是真。
且楚青看的清清楚楚,在许闲听见小厮的声音后,眸光明显犹豫了一瞬,这说明他根本是经过考量才说出口的。
“沁儿,你为何会在这?”许闲装模作样的假意关心。
“难道不是许二少爷派的人来说我阿爹在比试的时候,不留神旧疾复发吗?而且,许二少爷如此称我,怕是不合礼。”殷沁瞧着他的神色,便心知自己中了计,可现下已经到了练武场,想再回去,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闻言,楚青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瞧着他二人对峙的样子,眸子越发幽深。
这许闲未免有些过了,如此作为想必也是早料到殷尽会将殷沁藏在家里,所以偷偷遣人传假信,引她到练武场,让她在街坊邻里面前没法对他难堪。
而许闲一个都被女子拒绝多次的男子,还久不罢休,哪是什么情意绵绵、痴心难得。
那分明是厚颜无耻至极。
许闲说爱慕怕是假,为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虚荣,为自己树立痴情的风语应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