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我等只商讨对于应天商行众人的惩处,
给京中百姓、朝廷一个交代。
至于后续各省众人,按察使司会继续追查,诸位大人可知晓?”
“知晓。”
凌汉点了点头,率先开口,韩宜可也随之开口。
屋中安静后,袁泰沉声开口:
“好,涉案的一众卷宗想必诸位大人也看了,
对待这些人的处置,本官以为,应当从严从重,以儆效尤。”
袁泰话音刚落,凌汉便微微皱眉,
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思索片刻后开口道:
“袁大人所言有理,此案牵扯甚广,
若不从严从重处置,难以平民愤,也难以彰显朝廷威严。
但涉案人数众多,若皆重罚,
恐引起朝堂动荡,还需斟酌一二。”
韩宜可微微点头,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
“凌大人所言极是,此案关键在于如何平衡各方。
应天商行虽罪大恶极,但其中不少人不过是听命行事,
若一概而论,难免有失公允。
对于主犯,自当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对于从犯,可酌情从轻发落,以示朝廷宽仁。”
韩宜可此言让不少人略有诧异,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这位韩大人可是向来以铁面无私著称,
今日居然网开一面?
袁泰微微颔首,目光落在手中的卷宗上,缓缓说道:
“韩大人所言有理,刘子贤作为应天商行中涉案品级最高之人,诸位以为该如何处置?”
韩宜可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后说道:
“刘子贤罔顾国法,对此案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按律当斩,以正视听。”
凌汉却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说道:
“韩大人,刘子贤虽为主犯,但此案牵扯众多权贵,要小心谨慎。
尤其是正值此等危险时期,若是让朝廷再次陷入混乱,
人人自危,那便不美。
依我之见,不如判其流放,
既彰显朝廷威严,又给各方一个交代。”
袁泰心中一动,他本就想保下刘子贤,凌汉的话正合他意。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
“凌大人所言有理,不过,流放之地也需慎重考虑。
本官以为,辽东地广人稀,
且与北元、女真接壤,常有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