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逸一愣,轻轻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他看向身后记录的吏员,吩咐道:
“将他们说的都记下来,我很快就回。”
“是。”
陆云逸走出中军都督府正堂,很快便在门口见到了一袭绯袍的刘思礼:
“岳父大人,有何事?”陆云逸行了一礼,发问。
刘思礼看了看四周,指了指前方衙门:
“找个安静地方,有些事要对你说。”
陆云逸面露思索,点了点头,
带着他进了中军都督府,来到了一间无人房舍。
他亲自给刘思礼倒了一杯热茶,二人在圆桌旁相对而坐。
刘思礼抿了一口热茶,长叹一声,说道:
“新任大理寺少卿韩宜可,你可曾认识?他曾在云南待过一些时间。”
陆云逸一愣,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韩宜可的身影,点了点头:
“回禀岳父,认识,
他的学生马阳是云南监察御史,在云南时曾见过几次,他起复了?”
“嗯,陛下起复他为云南参政,
上半年调任大理寺卿,可能会在年底调任都察院。”
陆云逸面露恍然,韩宜可流落到云南,本就是一种来自宫中的保护。
如今一些针对他的人倒台,他回到京中也是理所应当。
“岳父大人,您是想?”
刘思礼沉声开口:
“刑部与都察院,为父已经安排好了,就差大理寺了,
为父希望你去说一说,
在处置子贤这一事情上,不要落井下石。”
陆云逸眉头微皱,脸色阴晴不定,眼中闪过阵阵疑惑。
都察院与刑部已经安排好了?
他怎么没有发现,眼前岳父有如此大的能耐。
刘思礼从怀中拿出账本与文书放在桌上,向前推了推:
“看看吧,这是一众走私的来龙去脉,
昨日莲楼的凶杀案也查清楚了,背后之人是俞通渊,
这条走私渠道一直是他们水师在操持。
刘子贤被抓时,俞启纶就在旁边,不过毛骧放过了他。”
话音落下,陆云逸眼中凶光一闪而逝,放在桌下的拳头猛地紧握,
而后不动声色地打开文书与账本仔细查看。
越看,他越是心惊,
这么一条走私路线,背后牵扯的人居然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