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受了惊,下意识搂住谢如琢的脖颈。
春风吹动少女的鬓发,有那么一缕乌浓的黑发,与谢如琢凌冽的发尾交缠在一块儿,难舍难分。
纪鹿猝不及防被谢如琢揽到怀里。
少年郎身姿矫健,足下轻点,不过几步便将她带上马车。
此举太过亲厚……莫说旁观的贵女们,便是朱燕也脸色发沉。
迟迟追上马车的王六娘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怎么回事啊?
朱燕这个正宫还在呢,谢如琢就敢勾三搭四,拐带小媳妇了?
太子该不会野心勃勃,想要坐享齐人之福,正妃、侧妃都要捞到手吧?
嘶……这小子胃口还挺大!
如琢x呦呦(番外五)这样才是亲吻。……
如琢x呦呦(番外五)
纪鹿被抱上马车,她既惊又怕,毕竟冷着脸的谢如琢,看起来好凶啊。
但她知道,都上车了,还是乖一点好。虽然看着谢如琢和朱燕卿卿我我,她心里会像咬了青葡萄一样酸溜溜的,但事已至此,只要她装成一根不会动的木头,也能勉强蒙混过去。
纪鹿胡思乱想的间隙,谢如琢忽然开口:“扶稳肩膀,我放你下来。”
“哦,好。”
纪鹿结结巴巴地应了一声,乖巧地把手掌抵在谢如琢肩上,掌心碰到他肌理健硕的臂膀,纪鹿觉察到小郎君的体温好高。
连手都险些被灼伤。
谢如琢为了让纪鹿坐稳,单膝跪在车板上,他的左手挪过软垫,用于压在纪鹿的臀下,以防她坐车会受颠簸。
安置好纪鹿,谢如琢又命人把那一辆木轮椅也带上。
纪鹿听到了,怯怯问:“轮椅也要带上吗?”
她担心麻烦到谢如琢。
反倒是小郎君淡看她一眼,若有所思地问:“难不成,纪表妹想我一路抱着你看飞瀑?”
纪鹿被谢如琢这句话激得脸颊绯红,她小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要是太麻烦了,可以不带木轮椅的。殿下和朱姐姐去看飞瀑就好了,我坐车上休息也没什么……”
纪鹿想,她都说得这样体人意,坚决不碍朱燕的眼,谢如琢应该会很高兴吧?
哪知,太子心海底针,谢如琢原本还算神情温和的脸,听完这句话,顿时沉了下来。
他凉凉地扫了纪鹿一眼,不再理会她。
纪鹿要走,王六娘也厚着脸皮爬上太子的车。
眼见着车厢的人越来越多,朱燕不满。
她刚想问王六娘上车做什么,王六娘便毛遂自荐,大声道:“我是来给呦呦推轮椅的!”
朱燕有话要说,王六娘赶紧堵住她的嘴:“总不能让太子推吧?”
朱燕:“……”她自然不想让谢如琢亲近别的小娘子,听王六娘这样说,也只能悻悻然同意了。
纪鹿松了一口气,她眼泪汪汪,感激地看了好姐妹一眼,握拳锤了锤肩膀:好姐妹,一辈子。
王六娘也目光坚毅地拍胸,回应纪鹿。
谢如琢的马车,一下子从两个人,变成了四个人。
气氛异常凝重。
朱燕因纪鹿在此地,想和谢如琢说些雅事,也有点说不出口。
谢如琢一贯寡言,眼下只是双手抱胸坐着,闭目养神。
纪鹿和王六娘生性聒噪,话多得很。
纪鹿:“太子的车就是宽敞,车板搭地铺,都能躺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