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明明是你们父女野心勃勃,有了不臣之心,如今阴谋败露,不过是天理昭昭,你为何迁怒楼某?”
“我们夫妻与你素无仇怨,你却屡屡算计。今日更是趁着公主生产,故意制造事端!”
“王女,你频频陷害,彧不过是予以反击,怎的就成了小人、伧徒?”
至于伪装?
他一直都是这副模样。
况且,他的伪装,也从未伤害到阿诗琳等无关紧要的外人。
旁人未曾生出怨怼,怎的就阿诗琳一人如此计较?甚至不惜将他们夫妻当成仇敌?
真真是不知所谓。
“……”
阿诗琳被问得哑口无言。
不过,她到底心存怨怼,且已经这般处境,她索性破罐子破摔。
“我无端陷害又如何?都是生而为人,凭什么我在烂泥里,你们却能高高在上,纯洁无瑕?”
“我就是见不得你们高贵、干净。我就是要把你们拉下神坛,拖入泥潭!”
“可惜,老天不长眼,竟让我败了。”
“楼含章,是我技不如人,我认输。还请你不要牵连无辜。我的事儿,与我父王无关,与南邦更无关系。”
阿诗琳虽然存了死志,却还有理智。
她要把这一些都归结为个人的嫉妒上,决不能牵连家人以及南邦。
楼彧勾了勾唇角,“晚了!”
阿诗琳愣住了,“晚了?什么晚了?”
忽的,她似是反应过来,猛地一个翻身,从破草堆里做起来。
一双美目,却淬满了毒汁,恶狠狠的瞪着楼彧:“你说什么?你、你是不是——”
“阿诗琳,你想要利用公主生产,故意制造事端,我为何不能反过来利用你?”
“多谢你的帮助,我提前知道了秘药为何物。多谢你在南州的眼线,我顺藤摸瓜的查到了南邦的王室禁地。多谢你……”
楼彧不愧跟王姮是夫妻,这两人都深谙“杀人诛心”的道理。
楼彧一番话,听得阿诗琳又急又怒、又羞又愧。
“楼彧,你、你是说——”
“就在你的人冲击刺史府的时候,我的人马,已经杀入了南邦。”
楼彧长身玉立,本就高挑的身形,愈显得英伟挺拔。
他语气温和,说出的话,却让阿诗琳如坠冰窟:“我刚刚得到战报,王城已破,禁地已毁,包括你所谓父王、母妃在内的南邦王族,全都被控制。”
“唔,有些许伤亡,不过,王女还请放心,你的几位重要亲人,还都活着。”
楼彧说的轻松随意,阿诗琳听得目眦尽裂。
“楼彧,你、你居然灭了南邦?”
“王女请慎言,这世上本就没有南邦,只有一个南州!”
“魔鬼!楼彧,你就是个魔鬼!”
怎么能有人顶着一张君子的假面,说着灭国灭族的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