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不顺的时候,就信玄学。
顾展也是。
顾氏的破产,顾展就安慰自己,这是非酋命。
但非酋当久了,总会迎来欧气。
比如自己今天捞上来陀飞轮男人,他能听得懂自己的糊话,万里挑一。
现在陀飞轮男人就是自己的欧气源头,可以对抗在酒吧遇到宋渐那厮的晦气。
当救援队和警察陆续散去归队时,顾展依旧紧贴着陀飞轮男人一动不动。
“小顾,不抓紧回家换洗,你是要去哪?明早你还要去派出所说明打架情况。”老林问,他已经帮顾展理好打架的事,尽量按规矩从轻处罚。
“要带阙大副去做锦旗。”
"大半夜,你找谁做锦旗?”老林把警用手电筒往顾展脸上晃,让他清醒点。
“我送阙大副回家,明天一早带他去店里现做现拿现送,晚上还能照顾他下,毕竟掉海里,我有急救证的。”
顾展眯着眼说得头头是道,为人民服务的热心肠模样,阙大副,阙大副叫得亲切。
其实目的只有一个,他怕陀飞轮男人跑没影,锦旗跟着烟消云散,
有锦旗的话,可以将功抵过,打架的事轻点处理。
所以锦旗很重要,可以堂而皇之让自己免于受处分,避免给老林添麻烦。
四周一片黑暗,顾展看不清陀飞轮男人的脸上表情。
但他还是很诚挚地冲着自己从海里捞来的男人笑了笑。
“阙大副,你家在哪?我送你。”
家?阙东朝一愣。
阙氏老宅在与彰城市区隔海相望的海岛,而自己平时住市区大平层,在临海半山有度假别墅。
这都不是一个外籍海员该有的配置。
阙东朝看着夜幕下闪烁的眼睛,回答道:“彰城没有海员宿舍,可能要麻烦警察同志再帮我联系下船公司。”
顾展二话不说,递上自己的手机。
一只粉红兔子,出现在屏保上,戴着潜水镜甜得娇憨。
电话那头,船长嚎得破声,他是船上唯一知道阙东朝真实身份的人。
亏得阙东朝被捞上来,不然船长打算直接在公海关闭发动机,随波逐流听天由命,反正把船东掉海里,和把自己弄死是没有区别的。
阙东朝像煞有介事地应和完船长,交代船长通知律师联系自己,便直接挂断电话转向顾展。
“顾警官,船长和船公司报备,下个月货轮进港再来接我,这段时间,让我在彰城休养着。”
“你住哪?”
“还没定。”
“或者顾警官方便的话?晚上提供下临时住处?明天我们就去做锦旗?”
顾展看着一脸诚恳的男人,脑细胞活动得飞快。
他迅速往老林和王胖子身边挤,眨着眼与两人商量起来。
五分钟后,顾展转向陀飞轮男人。
“阙大副,来吧,跟我回家,晚上就暂住我这,明天去办事也方便。”
顾展欢天喜地,把今天海里捞来的顶级盲盒,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