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我也不怕陈先。”
“那他何不现在就放?”
“他也不傻,怕折了申阁老面子而已。自以为是。”
贾环看向于既白,发现他依旧在侧耳倾听申阁老的解答。
这时,一向不愿意多嘴的陈诩举起手。
陈诩见申阁老伸出手点他,站起身,行礼,介绍。
然后道:“我听说,国家的强盛,不以臣民的才华所易。
君臣民,皆需以法而治。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下从上,卑从尊,以法而行,则天下治。
然,总有人以情枉法,该当如何?”
说罢,再度行礼。
申阁老笑着按了按手,陈诩坐下。
申阁老没着急回答,而是看向了于既白。
于既白拱拱手:“阁老,学生请答。”
申阁老点点头,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于既白转过身:“这位仁兄所言差矣。情理尚且不容,法理如何呢……”
陈诩:“一派胡言!你此番言论,正是取乱枉法之论……”
他们二人辩驳的激烈。
贾环左右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申阁老。
发现申阁老正笑着摸胡子,欣赏的看着二人。
贾环觉得不太对劲。
这场讲授从一开始就不太对劲。
申阁老迟到,关门不让人进来,跟着是二人当堂辩论……
贾环回过味来了。
这位申阁老,大概从来就没有想靠着旬考来考察他们。
他是要看这些人当堂的表现来考验。
众人只知道他嘴里那句自谦的“寡学术”。
却忘了后面跟着的“擅吏事”。
于既白和陈诩吵的激烈,申阁老不时点评。
到最后,也没闹出个结果来,于是申阁老暂时给二人拉开,用此题来问下面的众监生。
这时,举手的人明显不多了。
哪怕只要回答,申阁老都会回应,不会让人下不来台。
就这样,也少有人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