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鬼?”
“不是。”
“全息投影?”
“这年代全息投影还没研发好呢。”
“我精神病之后出现的幻觉?”
“你有精神病??”叶修大惊。
顾星河踹了叶修大腿一脚:“你才有精神病。”
“那就好。”叶修说,“不然叶清要是遗传了精神病就麻烦了。”
“叶清又是谁?”
“咱俩儿子。”叶修回答。
顾星河:???
“我靠你炼铜癖死变态啊!”顾星河猛地从床上跳起来,“见一面的功夫连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叶修:“呃,是未来的我和你的儿子。”
“有什么区别吗!”顾星河本能就去掏刀,“我知道了,给你剁干净了我就安全了……”
这下轮到叶修急了:“等等等等等等——!”
*
两人鸡飞狗跳了一阵。
最后还是顾星河退了一步,达成了和平协议。
——主要是顾星河也不知道,这个只有她才能看见的透明人,到底能不能被剁,咳。
她也不是什么残暴的家伙,确定这家伙打不过她后,就把人压进了浴室反锁住,自己安稳地睡了个觉。
第二天起来打开浴室门的时候,叶修还在。
一边苟延残喘地从里头爬出来,一边抱怨:“太无聊了,你好歹给我个电脑玩游戏啊。”
“哈?给你玩游戏?”顾星河不屑,“要是被你毁了我的游戏存档,我不就亏大了。”
“你还玩存档游戏呢。”叶修像那种背地里接头交易的,“有没有那个?”
“那个是哪个,任[哔]堂?育[哔]?”
“就是那个,荣耀啊!”叶修说。
“荣耀?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到过……”顾星河拿手机搜索了一下,“这游戏明年三月才开始首轮内测呢,你玩个der。”
“内测多好,快去抢个内测名额,去玩玩看嘛!”
“不玩!”顾星河关上手机,提起琴包,甩门走人。
她还真以为关门能把人关住呢。结果眼睛一瞥,边上还跟着个透明人。
“我靠,你还能穿墙!”
叶修耸肩:“都说了昨天我是意外路过吧。”
顾星河脸鼓起来,不理他,背着琴包蹭蹭下楼。
从她租的小破楼出去,城中村的小路坑坑洼洼,因为下过雨,坑洼里还藏满一脚踩下去能溅飞五十厘米高的水洞。
她围着新围巾——她真的好喜欢买围巾,昨天撕烂一条,今天又拿出新的一条——穿着黑色的皮鞋,像踩躲避格子小游戏一样,灵活地跃过这些小陷阱,揣着兜走出破烂的街道,挑了一班公交坐上,下车,迈进繁华的城市广场。
她熟门熟路地找了个位置,不管一直跟着的叶修,放下琴包,拿出小提琴。
叶修认得这把琴。从小到大顾星河辗转数地,唯一一直带着的行囊,就是她妈妈留给她的这把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