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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第30页)

——身为权要,财势双收,一表非凡,枕席间亦令人魂难附体,欲罢不能。假以时日,还愁她不缴械吗?难怪他如此自信。

云兆玉道:“你记挂家里那个,左不过是因着一纸婚契,心坎上跟天理良心过不去罢了。早些歇下,明日带你去拿放妻书。”

于他而言,棒打鸳鸯,不过是信手拈来,早前不实施手段,迫使他们和离,那是因着念及她的良知,想看她主动抉择,现下她既然同意了,早些让她舍下婚契的羁绊,对谁都好。

那夜的功法既然奏了效,他便不可能浅尝辄止,惟有步步紧逼。

助她和离,助她脱了乔夫人的头衔,她才会愿意心无芥蒂地依从他。再闹得如浴池之中那般血汗淋漓,搏命抵抗,那便得不偿失了。他倒是无所谓,就怕她时刻被悖德的歉疚所威慑着,真被他强占了,指不定要闹得覆水难收。

他倒不是忽然良知回笼了,只是想着,倘若真将她折腾到了极点,恐怕她调理不来,往后就无法再打起精神支应他,继续与他周旋纠缠了——当然不能走到让她心死的地步,要拿捏着舒张收放,她才有余力,与他纠缠不休。

云兆玉想看到的,就是不死不休。

云湄呢,远没有他那般偏狭,突兀闻言,自然不解其深意,人立在原地,很是怔忡了半晌,才颇为狐疑地问:“云大人这是……在人妇身上寻够刺激了?”

云兆玉笑笑,幽邃的眸光不住闪动着,将她的倒影牢牢框在其中,一字一顿:“云湄,时至今日,你还不明白吗?我要的是你这个人。不管你是乔夫人,抑或是李夫人王夫人,纵使你是宫里的娘娘,我也决计不会放过的。”

也就是说只要她人在跟前,就是一种极大的刺激,管她是人妻还是宫妃,照掳不误,所谓的谁谁夫人,只是浅浅增添了一层色彩罢了。

云湄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他眼眸极黑,极深,仿若渊海,一经溺入其中,等闲难以解脱。

二人这一番交谈试探间,不知不觉便迎来了岁更交替的终点。这一刹那,整座洞庭上方不约而同升起万丈火光,各色焰花绚烂夺目,连绵炸响不绝。他的人影浸在这些繁华里,却不受半分影响,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恍似腹饿的兽,伺机待发。

云湄认为,这当真不是什么好的新岁预兆,仿佛意味着来年注定要与他牵缠在一起,誓死不休。

半晌,他动了动,将她横腰揽进怀里,拢住她的手,一同点燃了一根明光烁亮的焰火棒,如玉脸庞被灼灼火光映耀着,长睫垂委,神色温柔之中带了可怖的执拗。云湄收回视线不敢再看,心中惴惴不安,果真不出所料,下一息,他便附耳过来,语气认真地落下了一句:“云湄,新年快乐。我们,来日方长。现在正式开始,也不算晚。”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这样的话,他们之间说过不下数次,可没有哪一次像今夜这般,郑重如此。

***

翌日,城中处处气象新,名门士庶皆同乐。

唯独坐在马车上的云湄笑不出来。

她被那一句敲击灵魂的“来日方长”给惹得半夜没能睡好觉,现下登上了回往乔家的车马,仍还是一副睡眼惺忪、心事重重的模样。

云兆玉就支颐坐在她正对面的茶几旁,神清气朗地垂目斟茶。

云湄瞄了他一眼,心下绝望漫溢。

他究竟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才愿意放手?

身体上的掠夺,她已然默许了,可是他昨夜冷不丁又横出来了一句“来日方长”,便令云湄不得不再次忐忑地思量起来——是不是就算她拿到了放妻书,从此任他尝尽了她的味道,事后,他也还是不愿意放手呢?

云湄闭了闭眼,神情很有些艰涩。

从前那个纯情真挚的他哪去了?怎地能落得如此面目全非呢。

早知今日,云湄当初决计不会招惹这个可怖的男人。

想着想着,辚辚的车辘拐过了乔家巷,眼瞅着就要大摇大摆地自正门进去了。云湄褰起车帘一看,登时抛下了所有复杂心绪,见他正在闭目养神,赶忙飏声提醒他道:“大人难不成要带着我大模大样地进去吗?”

“怎么了?”云兆玉闻言睁眼,歪头看过来,蹙了下眉,大有不必如此大惊小怪的意思,“难道不行吗?这有什么的。”

“……”云湄深深平复着呼吸,按捺住惊惶,能屈能伸地祈求道,“还请大人给我留一点最后的体面吧,今日之后,我不再是人妇,接下来还不是任你施为?不差这零星半点的刺激。”

谈到“施为”,云兆玉似乎认真地想了想,须臾,唇畔一勾,附耳过来,轻声朝云湄道出一句话。

云湄听了,浅红从脖颈一路攀上来,染尽了耳根。她闭了闭眼,调整吐息,退让着道:“……不就是一点花样么,我可以答应,但是今日,还请大人替我周全最后一次!”

云兆玉抚了抚她的额发,笑容颇有些宠溺,感叹道:“懂得听话了?真乖啊。”

言罢,在她羞愤的逼视之中,终于喊停了马车,唤冬锋来,让他走暗处的路子,将云湄悄没声送回寝房,替换掉连日在这儿周全首尾的假货。

一切都是安置好的,云湄整理纷乱的心绪,甫一踏出房门,便见乔子惟站在院子里那一株覆满玉尘的梧桐树下,一动不动。云湄瞧见他的侧影,惊觉短短半月,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也憔悴了许多,唇始终抿着,状态很是不好。

听见门响,和她迈过门槛的窸窣脚步声,乔子惟只耳尖微动,也不多话,屈指敲了敲跟前石桌的桌面,示意云湄过去。

看起来他定然知晓了什么,抑或是云兆玉那厢透露威胁了什么,眼下才是如此情状。云湄脚步沉重,慢腾腾挪了过去,石桌上浅浅覆了一层新雪的文书映入眼帘,不待云湄细看,乔子惟的声音便响起:“只消你签字画押,尔后呈递官署,更改户籍,便可一别两宽。”

他们二人的院落,临近乔宅之内某条通往会客厅的长廊,廊畔遍植亭亭花木,还引有养殖芙蕖的活水。一无所知的绥绥正由赵傅母牵引着,在结了冰的荷花池上蹒跚滑步,笑似银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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