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应该趁假期多出去走走,不要老在家睡觉。”师傅又说。
简雾和宋疏辞对视了一眼,又默契地同时扭开了脸。
好在卧室的窗子一直半开着,房间里没有什么暧昧的味道,不足以引起更多的怀疑。
师傅的动作很快,没太久就弄完了,他的技术确实不错,眼光也好,新挑的地板和简雾原本的地板颜色花纹几乎一致,看不出任何异样。
“好了,”他大功告成地收拾东西,还不忘嘱咐道:“胶水有甲醛,你们记得先别在这个房间睡,晾两天再说。”
等师傅走了,宋疏辞走回房间,垂眼看着背对着他躺在床上的简雾,把衣服一解,丢到一边,又吻上来。
简雾挣了一下,“有甲醛。”
“嗯。”
“你现在该让我下床了吧?”
“不用。”宋疏辞直接把他横抱起来,抱进了自己的卧室。
又做了一次,宋疏辞把他锁回床上,转身去做饭。简雾躺在床上打游戏,等饭做好了,宋疏辞就拿过来,一勺一勺地喂给他吃。
第一天的时候他还试图抢过勺子,后面就放弃了,任由宋疏辞把他当成一个需要照料的小婴儿,随意摆布着。
吃完饭,宋疏辞帮他擦嘴唇,纸巾的摩擦让他的嘴唇有些微红,宋疏辞看了会儿,又轻轻地吻了他一下。
简雾往后一躺,问他:“继续吗?”
宋疏辞的手顿了顿,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像是随口一提道:“你想不想把工作辞了?”
简雾瞥了他一眼。
察觉到他的视线,宋疏辞又说:“反正你不也想早日退休吗?我的钱都给你,你正好可以休息……我是觉得,当老师太危险了。”
“宋疏辞……”简雾叹了口气。
如果是以前,他高低是要骂宋疏辞一句让他有病去看病,不要在他身上发疯的。但是现在,简雾想,他能理解宋疏辞在想什么。
宋疏辞是在试图使用这种让他绝对依赖他,而他绝对掌控他的方式,来对抗他心底关于自己有可能会离开他的不安。
简雾说:“要不我们还是继续做吧。”
宋疏辞把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闭着眼缄默了一会儿,开始吻他的鼻梁,而他轻车熟路地去抚摸宋疏辞的脊背,轻易便挑起了眼前人加重的呼吸。
很安静的一次。
这两天把各种玩具在他身上过了个遍,沉迷于用各种技巧让他陷入失控、然后再欣赏他的失控的男人,这次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刻意地去刺激他的点,只是很和平而温吞地,进行着深浅的交接。
结束之后,转身去了沙发上睡觉。
简雾睁着眼睛,躺在黑夜里。
他手腕上依然扣着那条链子,是宋疏辞刚刚又给他戴上的,但因为接触他手腕的地方包裹了绒布,他其实没有太多不适的感觉。
他前两个晚上都因为刺激太强烈昏睡过去了,睡醒又是新一轮的缠绵,直到这个夜晚,他才清醒无比地开始思考。
他莫名想起了他刚去A市,和宋疏辞过的那个十一。
那时候他们拿攒的钱计划去某个两人都很想去的城市来一次特种兵旅游,万万没想到,那年各个景区人都爆满,无论去哪儿都只有人山人海可以看。
他俩麻了,索性拿钱订了七天落地窗的酒店,欣赏了七天的城市夜景。
十八九岁,那个时候是真的很有激情,变着花样地来,连多看对方一眼都是诱惑。
后来这么多年,其实都没有再像那次一样这么酣畅淋漓地做这件事,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