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是想亲齐棹,都得快一点,蜻蜓点水般挪开,这样的拥抱,在这样狭小的店面,还有随时都会端着奶茶出来的老板…对于齐棹来说,肯定是只能接受牵牵手的。
可现在齐棹却主动抱住了他,甚至低头靠在了他的怀中,声音也不知道是因为闷着所以有点瓮,还是别的什么:“祁危。”
他轻声:“谢谢。”
虽然那段日子他现在回忆起来好像已经没有什么了,就是一段模糊的往事,可在此时知道,他现在的爱人,在那个时候,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一直陪伴着他,齐棹就莫名有一种恍惚感。
好像他的记忆里,就这样多出了一个人陪伴着他。
他们好像不能交流,他好像看不见他,可又处处留下了他的痕迹。
尤其齐棹忍不住问祁危:“所以……你有看过我去玩赛车么?”
他是说山地摩托赛,不算是特别正规,但齐棹玩过好几次。
祁危点头:“嗯。那个时候,祁元瑜他们不管我这些,甚至巴不得我迷上这些东西。”
因为在他们眼里,这就是一种荒废学业、自身的娱乐。
祁危抬手覆上齐棹的后脑勺,慢声说着:“我还记得在隔壁市那场比赛,那座山有一个弯特别惊险,很多参赛人员最后都是减速过的,只有你加速。”
他想到那个时候从不太清晰的屏幕里看见齐棹的模样,呼吸就不自觉地凝滞了几分:“很帅,但是我当时心都提起来了。”
其实不只是他,当时观众席上就没有人敢出声。哪怕知道离得那么远,也还是无法呼吸,好像他们的呼吸都会影响风力,导致齐棹失误坠崖。
齐棹听到祁危说,就想到那段往事,不由莞尔:“…那个时候我没想太多,就想着别人不行的,我不一定就不行。”
他总是这样的,祁危知道。
所以祁危才觉得,齐棹是他触碰不到的光。
他真的太耀眼了。
齐棹松开祁危,仰头看着他:“要我现在,我就不敢那样冲了。”
祁危微扬眉:“为什么?”
齐棹笑着道:“怕我万一受伤或者出事,你会心疼担心。”
心疼是一种难受的情绪。
心会被闷着,无法呼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有一种无措的感觉。恨不得对方身上所承受的苦痛都能转移到自己身上,可是转移不了,没有办法。
祁危一停。
他抓着齐棹的手控制不住地紧了几分:“阿棹。”
他微低下头,克制着才没有直接亲下去:“你犯规了。”
祁危控诉:“你故意在外面撩我。”
在外面他不能狠狠地吻住他。
齐棹笑得更深,眉宇间回忆起旧事的阴霾消散得一干二净,他主动凑上前去,在祁危的唇侧落了个吻:“这样可以。”
很好。
祁危手上的力度又紧了几分,被撩得更加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