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茫然地问祁危:“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吗?”
祁危眼睫微动,在齐棹看不到的情况下,他眸中一片晦涩。
痛是真的。
这个药物是要把之前过度使用抑制剂导致阻塞在他体内的信息素强行释放排出来一点,就好像直接一铲子下去将人血肉中和伤口一起愈合了的石头给铲出来。
用不了麻药,因为麻药对祁危来说,到能起效的程度了,也就会麻痹他的信息素,还是一样堵在那儿,动不了。
可……痛都那么痛了,不利用一下,就白痛了。
祁危的喉结微微滚动,声音有几分迟疑:“…我有点,想咬你。”
他低声问:“可以吗?”
齐棹默了下:“…嗯。”
他甚至在祁危抬起头之前,就微微偏头,将自己的颈侧暴露了出来。
于是祁危一抬眼,就看见齐棹这副模样。
像极了一只纯白无瑕的羊羔,引颈受戮的姿态极大程度满足了alpha基因里的劣根性。
祁危忍着咬上去的冲动,先说了句:“阿棹,要是咬疼你了,你就跟我说。”
他微顿,哑着嗓音道:“你说就行,别躲……我怕我会控制不住。”
齐棹知道他的意思,也因为有些话被明摆着剖出来,所以更加赧然:“嗯……”
然后下一秒,在感觉到祁危的呼吸贴近时,同时而来的还有祁危柔软的唇以及明显的刺痛。
齐棹拧了下眉,知道祁危这一次咬得比上一次要狠一点,大约是因为他真的有点控制不了自己了。
标记牙陷得很深,齐棹敢肯定破皮了,因为这种痛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扎在了他的皮肉里,仿佛就要这样将他钉死。
齐棹却没有动,也没有说疼。
他只是抬起手,轻轻抱住了祁危。
他闻不到,所以不知道,alpha释放出来的信息素已经浓郁到快要形成领域结界,却又只围绕着他诞生,要是能够实质化,只怕会成为困住他的牢笼,如同茧一般将他锁死在里头。
被咬着脖子的感觉很奇怪,所以自那一次后,每一次祁危再提,齐棹都没有答应。
而现在,他不得不答应了后,还是觉得很怪异。
尤其……
也许是因为这一次失控占更多,祁危横在他身后的手臂,在咬住他之后,就没忍住开始游走。
Alpha的掌心宽大且滚烫,隔着衣物碾过他的脊背、后腰,还往……
“祁危!”
齐棹一惊,从晕眩中清醒了几分,本能地绷着身体往前送,却又刚刚好狠狠擦了一下()
Alpha当场就将他摁倒在了岛台上,浑身的肌肉都绷得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也再度咬住了他的颈侧。
可这一次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作用不到beta身上的临时标记,还有带着浓浓谷欠色的肯要撕膜,天使摩挲过齐棹的颈线、脖子上暴起的青筋。
齐棹张了张嘴,那句停下在祁危咬住他的喉结时当场粉碎。
他听见alpha低哑的嗓子里滚出了他陌生的声音,危险得让齐棹恨不得现在就跑,跑出这栋别墅——
“阿棹。”
祁危的一只手从他背后抽出来,压着他的肋骨那一块儿往一卜走,勾住了松紧带,曲着的指关节亦爱未地蹭着有点光滑的布料:“你…了,我帮你。”
这一次不是询问,而是不容置疑的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