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早就是黑泽阵的妻子了,黑泽阵更是坏蛋,他实际上已经干了越界的事,并且确定自己可怜的哥哥绝不可能离开自己,还假惺惺做一些试探。
还是说……哪怕是已经在黑衣组织变成琴酒的,看起来早就剥离了人类情感,是一个彻底的杀手的家伙——哪怕不会改变他过分的行事风格,但还是希望得到哥哥柔软的亲吻和认可?
弥生缩的更小了,但是这次黑泽阵从身后将一小团弥生端起来。
弥生:?
弥生:“干什么?”
我还在生气看不出来吗,在冷战,在进行可怕的冷战!
黑泽阵不语,只是一味地把人摆在身边吸来吸去,吸的弥生乱七八糟,整个人翻倒在黑泽阵怀里,跑也跑不掉,只能很可怜地抓紧黑泽阵的衣摆。
弥生:“到底怎么啦……”
他还是很了解自己的弟弟的,虽然平时想要吸起人也不管不顾,但总的来说不会在自己闹小脾气的时候冲上来。
弥生暂时忘记了自己在纠结和生气的事,腾出一只手轻轻拽住黑泽阵的耳朵,阻止了这位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嘴唇离哥哥胸口越来越近的坏蛋。
弥生:“……阵,再不说我真的不问了哦。”
假的,弥生这个性格绝对还是会问的,而且不得到答案他晚上都睡不好,两个人长时间绑定的结果就是高度依赖,习惯当米虫的弥生每天最担心的事就是黑泽阵的安危和心情。
弥生不说,但是黑泽阵很清楚。
弥生一点也不喜欢黑衣组织。
这是个很坏的地方。
和弥生的性格一点也不一样。
但是他们没有选择,他们是贫民窟集装箱里面的小沙丁鱼,是得不到药很快就会被任何疾病带走的小动物,是如果不变的狠厉就只能在世界的齿轮下血肉模糊的小蚂蚁。
黑泽阵有时候会觉得这不应该是弥生的故事,弥生应该是过的很好的,应该有很好的父母,被很多人喜欢,总是穿的很漂亮,很喜欢出去玩,总是被人告白。
自己才是阴渠里爬起来的,离不开杀戮和血腥味。
应该说庆幸。
应该说自己不愧是阴暗中蛰伏的狼。
黑泽阵还是很高兴——哥哥被自己锁住了的。
他终于抬起头。
“弥生,我要带你去一个新世界。”
或许是黑泽阵难得说出这么奇怪这么中二的话,或许是黑泽这很少摆出这么认真的表情,认真的显得年纪都变小了,显得有点可爱,真的像个没长大的弟弟一样。
也可能是被拥抱的感觉很温暖,可能是幼时留下的小腿创伤总是在阴雨天隐隐作痛,又总是被黑泽阵一点点抚平。
弥生眨眨眼,像自愿把自己交出去的祭司,带着一种纯洁的无知和几乎神圣的献祭感。
“我会一直跟你走。”
=
贝尔摩德还是很难忘记多年前的夜晚。
黑衣组织的大本营火光冲天,血腥味几乎取代一切气息,汹涌地霸占了这个乌鸦先生多年费尽心思组建的大家庭。
贝尔摩德早说过,乌鸦先生那一套又是威胁又是把握人质的手法早过时了,只要有一个疯子,黑衣组织很容易被他自己本来就岌岌可危的制度推翻。
只是贝尔摩德没想到会是琴酒。
或者说——
她没想到琴酒会那么等不及。
苹果从身旁递过来,贝尔摩德的思绪被打断,她保持着神秘主义的笑容,“哟……好久不见啊,兔子大人。”
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