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千斤重是秤砣压在他的眼皮上。
几经艰难。
他终于睁开了眼。
他怎么又在关医生的怀里了?
刚刚。。。他是被关医生拽过去了么?
嘴巴上还麻麻的。
裴栖:“我。。。我怎么。。。。。。”
男人面不改色,声线更是平淡的像一条直线:“你睡觉很不安分。”
“啊?”小水豚那张有些发红的唇瓣微张,“是。。。是我滚过来的?”
男人仍旧淡定:“嗯。”
裴栖这会又把嘴巴抿上了,沉思着。
深刻分析着。
他的睡相以前没有过这种前科的。
“那我的嘴。。。。。。”他吧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摸了摸自己发麻的唇瓣。
关越:“你自己非要贴上来,撞得。”
“??”
裴栖对于这个解释是真的觉得很离谱。
但是但是。
男人那张脸又特别正经,特别严肃,一点也不像撒谎的样子。
好像事实就是如此。
虽然真的很离谱。
他也不敢大胆质疑,万一真的冤枉了关医生。
况且他总觉得,如果是关医生亲的。
依照关医生的性子,应该会直接说吧?
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答案,于是他开始担心嘴巴撞麻之后的后遗症:“那关医生帮我看看,有肿吗?明天应该会消吧?”
唇瓣被一道凌厉的眼神盯上。
他感觉自己的唇好像又被这个眼神给狠狠咬了一遍。
几秒后,男人才幽幽道:“怎么?”
裴栖有些懵:“什么怎么?”
关越:“明天的展览,那个瓷器组的圣手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