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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梁王（第2页）

小尼姑摆手：“不是，史小姐当时已经离开了，走了没两日。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史小姐的丫鬟琴心姐姐常同我一块玩。”

项昀又叫来洁尘，问她：“你认识画像中人？”

洁尘低眉垂目：“似是见过，但又不太确认。”

“你为何来慈济庵出家？可是有谁跟你提过？”项昀问道。

洁尘道：“我听人说起的。”

“谁？”

洁尘犹豫了许久，才到：“我的一位朋友。”

“这朋友是男是女？”

“女的。”洁尘这次回答倒是又快又干脆。

“不是画中这人跟你提起的。”项昀眯缝起眼看着洁尘。

洁尘急忙摇头：“我只同他说过想去做姑子，他从未跟我提及过慈济庵。我是从一位姐妹那里听说的慈济庵。”

项昀心想，也许是郭破云在慈济庵有过一段特殊的经历，听想容说起宁愿出家做姑子也不愿留在繁花楼，才动了为她赎身的心思。

项昀没有继续追问下去，问完话后，他叫过跟着一起来的史家乳母方妈妈：“方才那位师父你可看清了？”

方妈妈点头：“看清了。”

“跟你家小姐有没有相似之处？”项昀问。

方妈妈道：“她眉尾处有一颗痣，我家小姐也有。”

项昀恍然大悟，果然如此。

这些线索桩桩件件都印证了项昀与商无咎的推测——郭破云与史佳桐相识，所以史小姐的遗体多半就是郭破云盗走的。

可也仅能解决这个问题，史小姐究竟为谁所杀，郭破云是否知道凶手是谁？他人如今在何处？为何要盗走史小姐的遗体，接下来又要做什么？

回来之后，项昀跟商无咎一起推演整个案件：“郭破云与史小姐彼此钟情，然而史小姐却被皇帝挑中了做儿媳，这事还有多少转圜的余地？”

商无咎摇头：“基本没有。”

“你觉得以郭破云的性子，他会心甘情愿看着自己喜欢的姑娘嫁给别人吗？”

“这就不好说了，我们都不够了解他。若他替史小姐多考虑一些，便会就此放手，若他替自己多考虑一些，那便会努力搅黄这桩婚事。”

“他会因爱生恨，杀了史小姐吗？”

“这也不好说。他从小受嫡母虐待，后又被生父驱逐，做了杀手，性情多少会有点偏激。但他能为保护生母不惜冒犯嫡母，又会为一个仅有一点与史小姐相似的青楼女子不计回报赎身，足见他也并非没有人性。所以我偏向他不会杀史小姐。”商无咎道。

项昀想起那盏被加满油的长明灯，这样细心敏感的人，怎会舍得亲手杀了自己的爱人：“对，凶手应当不是他。按照他睚眦必报的性格，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应当就是为史小姐报仇。你觉得会是谁杀了史小姐？她理当没有仇人，谁会想杀她呢？”

“也许是知道她和郭破云关系的人干的。”商无咎道。

项昀倏地睁大眼：“谁会关注她？那就是郭破云的仇人了。”

商无咎道：“别忘了还有一个人，她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