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袋还被手臂紧紧扣住,整个人嵌在怀抱中无法动弹。强大到无可反抗的信息素激的江望景全身泛起颤栗,短促的呼吸重了几分。白朗姆酒味,是纪宴卿的味道,是重逢时的标记。江望景惊出一身冷汗,像是从噩梦中吓醒。用尽全力推开男人,反手甩了eniga一耳光。“你可真有意思,下贱又卑鄙。”纪宴卿没生气,平静的用手背蹭去血渍。“是你自己易感期得不到安抚,要我帮你。”“帮个屁。”“有求必应而已。”男人作态无辜,摊开双手表示无奈,“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很不讲理的人吗?”假惺惺的语气以及唇角扬起的弧度,颇有种嘲讽和挑衅的意味。江望景被他噎的说不出话。再是断片也能看出这人是颠倒黑白来的。“真后悔没把你永久标记,让你成为我的专属oga。”纪宴卿怎么就能说得那么理直气壮。表面斯文,背地里恶劣。做人表里不一迟早遭雷劈。也就江望景倒霉,发现了他不为人知的阴暗面。“你别太过分!!”眼见对方步步紧逼,江望景忙向后退了半步。他慌了阵脚,最后避无可避跌坐在沙发,“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不然我即便是死,做鬼也不知道放过你。”纪宴卿摸摸他脸颊,亲昵的动作仿佛摸猫,笑眯眯道:“真凶。”江望景忽地想起什么,拍开男人伸来的手。“你戴没戴。”他问。气氛霎时诡异起来……纪宴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噗的笑出声。“没有。”江望景哑巴了,更多的是说不出口的恼怒,他抓起一杯酒泼在男人面颊。酒水顺着眉骨蜿蜒流下来,滴滴拉拉染湿了衣服。“我还以为你有多能耐。”纪宴卿手指插进发缝,不紧不慢地撩起碎发,“看来和从前没区别。”我靠,太狂妄了。此话一出,江望景都想连夜找棵歪脖子树吊死。这已经是今晚第二次体会到哑口无言地憋屈了。作为富二代,虽不是家里最受宠的那个,但他也嚣张惯了。从小到大能让这江大少爷吃瘪的除了纪宴卿,还没过第二个。要不是身高差半头,打架打不过,今天非得一决高下。江望景瞪他一眼,别过头,撂狠话:“以后出门小心点吧。”说完,他气冲冲起身撞了对方的肩,准备走。两人擦肩而过,刚迈步子没走出半米。只听到身后悠悠传来,“报复我?用嘴口嗨吗?”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混蛋。alpha气急败坏,当即扑过去把男人推搡的按在沙发。纪宴卿没打算动手,慵懒地倚着靠背,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微笑。片刻,他直起身子,用了江望景的酒杯,倒满了酒,饮尽。“据我所知,你在江氏的持股似乎少的可怜。宝贝儿你有能力花钱买凶吗?”“……”短暂沉静并不能减淡针锋相对的火药味。纪宴卿是笑着的,目光却让人觉得遍体发寒。男人接着说:“或者,你会向江叔叔告状,说我欺负了你。”似乎是被戳到了脊梁骨,只有最熟悉的人才知道刀子扎在哪最痛。“够了!别说了。”江望景心脏疼的抽不过气,眼眶也烧的发红。“还有,最近你在竞争的那项目,劝你趁早放弃。不划算的。”金钱社会有钱什么办不到。在绝对的赢家面前,他觉得自己渺小的可怜。这次相遇,纪宴卿显然故意为之。连他在江家坐不稳继承人位置的消息都能知道。废了,被疯狗盯上了。眼见这是一场揭老底的局面,江望景也不藏着掖着了。不过相比之下这些秘密根本是不足以造成伤害的。“还记得校庆会你找不到的演讲稿吗?我丢的。”“以前和你关系很好那oga有印象吗?他给你写情书我撕的。”“图书馆不小心砸伤你的书架,也是我推的。”“害你打狂犬疫苗那只狗,是我花钱买的。”“你所能想到的损事,全部都是我做的。”坏事做太多要遭报应,随便吧。他已经无所谓了。“我就是讨厌你!讨厌你比我优秀,讨厌你总是高高在上,讨厌你处处都压我一头。”纪宴卿眼神夹杂几分错愕,涩声问:“恨我吗?”“当然。”江望景委屈的鼻尖都红了。纪宴卿对他来说是死对头,现在更是仇人。怎么会不恨呢,想刀他的心都有。恨归恨,江望景报复心强却不到歹毒的地步。说到底,梦想和现实还是有差距,有些事想想就好,他可不敢真做。纪宴卿迟迟没在开口。不知是不是真被气到。江望景怂了,吞吞口水,偷看纪宴卿的反应被逮个正着。“心虚了?怕我骂你?”随即,温热的触感贴在皮肤,纪宴卿的手拨开衣领,抚摸他后颈的齿痕。“我才没你那么无聊。”江望景哑了火,低头选择沉默。“不过……”男人挑起眉头,指腹稍稍压下,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我听说你下午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