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体。
即分化后的alpha与omega最敏感之处。
对于alpha和omega而言,触碰、抚摸、隔着阻隔贴窥探腺体、都是极为冒犯的越界行为。而更进一步的舔舐、舐咬、用尖锐的牙齿刺破,留下信息素标记,这样独一无二的亲密之举,只会发生在伴侣间。
因此,即使明翡分化没多久就身穿了,却也依然在祝一峤舐咬她的腺体时,浑身绷紧如被拉满的弓弦。
甚至,贯来温柔好脾气的她,骤然用左手反方向揽住祝一峤的腰身,右手接着去推挡她的侵略。
与此同时,她尝试唤醒状态不对劲的祝一峤。
“……祝审判长。”
“——祝一峤。”
“——祝一峤,你……”
在察觉到身后人有了一丝松动后,腺体刺痛的明翡抓住机会,反手将祝一峤从身上拉了下去,且为了防止她再次乱来,明翡迅速远离她,站到了离沙发有一定距离的柜台边。
粗喘几息后,头发散乱的明翡,眸中的湿意还没褪去。
这不是她能控制的生理反应,被祝一峤舐咬的第一下,她的眼睛就红了。而在这之前,她这八年里只有刚身穿时,因为陌生与害怕掉过眼泪。
她拿起桌边的水杯,刚准备唤醒0619,沙发上的人又有了动静。
杂乱的黑色发丝被拂开,那张美得极具攻击性的脸完全袒露在灯光下,似乎是觉得有些茫然,祝一峤重新坐直时,冷色调的蓝眸里泛着疑惑。
明翡仔细地打量着她,时刻警惕着以免重蹈覆辙。
“——明翡。”
被喊到名字的人像受惊的兔子,杏眸透着红,头发也乱糟糟的,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清醒过来的祝一峤,因当下的境况极为短暂地愣了一秒,再开口时她的声音多了分歉意。
“抱歉,我有些不舒服。”
“刚刚有没有弄伤你?”
确定不远处的人真的清醒后,明翡摇了摇头:“没有。”
如果不是她这幅被欺负惨了的模样,或许祝一峤真的会相信她的话,但目前的她根本没有任何说服力。
祝一峤起身走到她的几步之遥外。
“真的吗?”她问。
明翡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里,当祝一峤走近时,她甚至后退了两步。
“嗯。”她找补道,“真的没事,只是撞到了沙发而已。”
“我明天要早起,先回房间睡觉了,您也早点休息。”
说完,没等祝一峤回答,她就慌不择路地逃离了三楼。快步回到房间,她迅速跑到浴室里,用侧面镜查看脖颈后的腺体情况。
除了多了一个浅到几乎看不见的牙印外,总体与平时并没有任何不同。
指尖触及腺体的边沿,明翡十分庆幸祝一峤咬的还算轻,而且咬的地方只在腺体下方的边沿,并没有捱到腺体中央。
那股席卷而来的疼意,也仅仅只持续了几分钟,到现在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了。
只是、温热湿润的触感仿佛还残存着,明翡又气又羞,用酒精湿巾在腺体边缘反复擦拭了许久。
她不愿去多想祝一峤为什么会忽然这样,因为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祝一峤曾经服役五年,在战场上经历过无数次生与死的较量,兴许那段经历给她留下了一些应激创伤,且祝一峤选择藏着的事大概会事关重大,她只要帮着保守秘密就好。
这么想着,明翡将擦拭过的湿巾掉进垃圾桶里,反复确定腺体没有任何异常后,才洗干净手走出浴室。
隐约间,她闻到了一股淡到难以察觉的果香,有点像清甜的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