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后,和对方握手的时候,连空出的那个位置都在提醒他们,这一场比赛的结果是因为什么。
做完热身之后,两个队伍在走廊里重逢。
黑尾铁朗以主将的身份和小野城互相问了好,“你们的王牌怎么样了?”
小野城故作轻松地说:“问题不大,只是抽筋而已。已经教训他好好做拉抻训练了。”
“那就好,春高的时候再见,希望那个时候你们的王牌已经完全痊愈了,让我们痛快得打一场吧。”
原本还能维持住表情的小野城鼻子一酸,身后的浅野小同学已经瘪着嘴,刚收住的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溜溜地掉下来。
小野城努力地吸了吸鼻子,“嗯,你们也不用太有压力,就算他在也不敢说胜负,我们都已经尽力过了。春高的时候,一定赢了你们。”
小野城跟黑尾铁朗说完,稍微看了一眼苏枋隼飞。
在他眼里,这个一年生应该是因为堀江大平的伤而受的心理压力最大的人了。
这会儿他一直低着头跟在最后,也不出声,他多少还是有点担心的。
“我说,多照顾一下你们家新人的心理健康吧,别把人家给逼抑郁了。”小野城想了想,还是多补了一句。
这主将当起来,就容易当成老妈子,不管谁家出了什么事,总想着多照顾两下。
虽然也有事后觉得自己多管闲事的时候,但每次都管不住自己那张嘴。
仔细想想,可能人有的时候就是贱得慌吧。
但小野城却没想到,他这句话让半个走廊的悲伤一扫而空。
为什么只有半个呢,因为只有音驹的人不再悲伤。
先不谈后面那几个好像有点憋笑的表情,黑尾铁朗那顶了三个问号的痴呆脸,才是最幽默的一环。
因为当时并没有在场上,黑尾铁朗没听到苏枋隼飞给自家人扣的那一口大黑锅。
此时他是在表达非常纯粹的疑问。
“你说,我们家新人要抑郁?谁?”黑尾铁朗在脑子过了两张脸,一个笑眯眯地心脏黑的根本看不透一点,一个热血笨蛋单细胞。
这俩谁能抑郁?
难道是芝山和手白吗,不至于吧,今天不是都没上场吗?
“当然是你们那个怪物新人了!人家可都跟我告状了啊,平时没少欺负人家,你这个主将怎么做的啊。”单纯小野城,根本没注意到他在说这话的时候,黑尾铁朗已经快因为憋笑憋成今天抽筋第二名了。
“黑尾,你抖的有点鬼畜了。”夜久卫辅嫌弃道。
“不是……可是我真的忍不住。”黑尾铁朗的声音里带着怎么也藏不住的笑,但为了主将的尊严,为了整个音驹所有高年生的清白,他还是笑出了声……
“哈哈哈,苏枋吗?他被我们欺负?抑郁?”黑尾铁朗捂着肚子,“不行我要笑死了,你……是在报复我们赢了这样场比赛吗?要这样子报复吗?”
小野城懵了。
小野城觉得有可能有哪里不对。
小野城看向了始作俑者苏枋隼飞,这丫居然在窗边和其他一年级生看鸟。
“灰羽,要不要给他讲讲你被苏枋坑骗的经历,这可是我们家的最佳受害人。”黑尾铁朗问了一嘴。
灰羽列夫正被苏枋隼飞吸引注意力过去看鸟,刚回头看了一眼黑尾铁朗,就被苏枋隼飞拉过了脑袋,“灰羽同学!你看,那只鸟在喂食哦!”
灰羽列夫兴冲冲地看过去,那光秃秃的树干上别说鸟了,连鸟窝都没的一个。
“鸟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