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极了。
顾晏不由点点头。
崔黛归见此更是心惊肉跳。
他跟瞧猪肉似的,这是终于决定好在哪开刀了?
不由膝下一软,几乎想要抱住他大腿求饶,“先生!多日不见,我实在想念得紧!瞧先生瘦的,今日来得早,用过早膳没?有没有想吃的?我这就去做——”
边说边迈开脚,不料忽觉迎面一阵春风袭来。
下一瞬她猛地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鼻尖被干净的松香覆满,崔黛归的脑袋也如在雪山之巅的松树林里滚过,雾蒙蒙的找不着北。
这、这是哪门子惩治人的新法子么?
崔黛归眨了眨眼,僵着身子,浑身上下只有眼珠子敢动。
转眼一瞧,顾晏清润的下巴立时映入眼帘。
近在咫尺,塞满眼珠子的那种。
“先生!”
崔黛归猛地推开他,急急后退。
“这、这是何意?”
她脑瓜子嗡嗡的,没法欺骗自己这个拥抱是出于报复。
可,他不是对崔御鸾情根深种,连寿安公主都能直接送去道观么?
难道——
这是不打算守身如玉,想要享姐妹共侍的齐人之福了?
不,不对。
他定是要将自己置于崔御鸾底下,永世不得翻身。
崔御鸾是妻,她便是妾,被崔御鸾肆意践踏的妾!
崔黛归只觉方才被抱过的地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不禁又后退两步,小心打量着眼前这狠毒的男人。
竟一针见血地抓住天下女子的软肋。
妻妾妻妾,说到底不过后宅一方天地里的互相残杀。
真正受益的,永远只有他这个稳坐高台的男子!
顾晏渐渐蹙起眉。
他看在眼里,却是崔黛归身姿单薄,甚至冷的发抖,立在这花墙下,比那枝头迎春花还簌簌可怜。
不过轻轻抱了下,怕成这样?
难道是昨日惊吓太过?
不禁心头更软,温声道:“我没瘦。”
崔黛归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