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低,景渊沉却没有刻意调整音量,只说:“可能是的。从我开始有记忆,就是那个年代。”
闻鹤清叹了口气。
“他们好像还跟底下年轻人接触了吧。”景老爷子又说,“问问他们年轻人吧,看你们还想知道点什么。”
说着,他又把景玉宣叫了来,问他,有没有跟青岩门的人接触过。
景玉宣往旁边一坐,当即就道:“接触过啊,他们那里年轻的那几个,经常去我们的聚会的,有时候还免费帮我们看相什么的,怎么了?”
景老爷子沉默。
景玉宣看着他,突然反应过来了,下意识往景渊沉的方向靠了靠:“哎不是的,爷爷——”
“你说怎么了?”景老爷子勃然大怒,“是不是跟你说过,别跟他们接触,你就给我当耳旁风是吧?”
“我……我没当耳旁风啊。”景玉宣小声说,“我跟他们都坐得挺远的,我也没让给我算。而且我就去了那么几次。”
“你怎么不跟家里人说?”景老爷子沉着脸。
“我跟我爸说了。”景玉宣冤枉道。
景老爷子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最后还是摆摆手说算了,让景渊沉去问他话。
景渊沉看了闻鹤清一眼,闻鹤清拿胳膊肘碰了碰他,他便道:“经常去你们聚会的,都叫什么?”
“我想想。”景玉宣沉吟,而后报人名,“周寒朔,周宇坤,周宇江,聂随,聂应,聂浩。”
说完还严谨地加了一个:“等。”
景渊沉略挑了半边眉,跟闻鹤清对视一眼:“这群人都是兄弟姐妹?”
“那倒不是。”景玉宣道,“他们说是这样的,他们门派有两个特别牛的人,一个是掌门聂行渊,一个是长老周文镜,他们俩收了很多弟子,听说是成了他们的弟子,就要改跟他们姓,听说跟他俩姓的,在他们门派地位都挺高的。”
“没见过这么霸道的。”闻鹤清轻声道,“我都没跟我师父姓。”
“听说这么做有好处呗,还有的是小时候是孤儿,被他们门派捡回去了。”景玉宣耸了耸肩。
景老爷子想的则是别的:“他们那群人,是这么跟你们混到一起去的?”
“给别人做法事认识了,正好年纪差不多,就一块儿玩,然后人介绍人就都认识了,其实还有几个一块儿玩的,我不记得叫什么了。”景玉宣答。
许是察觉到在场的几位面色都不是很好,他不由得问了句:“怎么了吗?”
“没事儿,你沉哥有点事儿要办。”景老爷子说完,又是皱着眉强调,“少跟他们那群人接触,有什么事是你沉哥解决不了的?”
“我知道,我肯定相信我哥啊。”景玉宣道。
接着景渊沉又问了他一些有关周寒朔跟聂应的问题,景玉宣就一一答复。
这青岩门所结交的人确实广,景玉宣告诉他们,就今天来参加寿宴的这群人里,有起码一半的人都请青岩门的人做过事儿。
问完了以后,他们便都跟景老爷子告辞离开了。
景玉宣在外面问他们:“哥,你是不是跟青岩门他们对上了啊?”
他比了个枪的手势。
“怎么说?”景渊沉淡道。
“不然你怎么突然要问青岩门的事儿?我以前想主动跟你说你都不乐意。”景玉宣撇了撇嘴,“哥你以前都不屑于知道自己的手下败将,就这种感觉。”
闻鹤清忍不住笑了出来。
景渊沉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奈,又让景玉宣别管这些。
“还有一个问题。”景玉宣肃了肃神色,咳了声,“那个,哥,还有闻道长,你们俩,是不是那个,就是那个,嗯。”
他点了点头:“你们俩是一对儿吧。”
景渊沉:“……”
闻鹤清倒是一笑:“你哥就是我老板。”
景玉宣:“啊?”
闻鹤清:“是不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