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霁感受着酒液的冰凉,看着卫溱熏红的脸,在冷热交替的折磨中轻嗤出声。他蓦得伸手扣住卫溱的腰,将人提到自己腿上,凑近了说:“给我擦干净。”
“想什么呢?”卫溱调整了一下,让自己坐的更舒服,高傲地说,“我是不清醒了,可你别蒙我,我是主人。”
“主人都醉了,狗儿不趁机咬上一口,更待何时?”容雪霁扣着他的后背,将他抵住,“你弄的,擦干净。”
卫溱半眯着眼和他对视,突然笑着说:“好啊,帮你擦、干净。”他倏地上前吻住容雪霁的唇,将那两滴酒液抿走,就磨着那唇说,“还要擦吗?”
这是挑衅。
不,这是邀请。
容雪霁笑了一下,很短暂,却叫卫溱一怔,于是他看准时机咬住卫溱,在对方的吃疼声中攻城略地。
卫溱对上次的亲吻心悸犹存,见他来势汹汹,瞬间就有些怯了,连忙缩着往后退。
容雪霁将他往前按,扣在卫溱背上的那只手上下滑动,像是在安抚,嘴上的动作也放轻了些。
卫溱在这样的安抚下渐渐放松。他觉得容雪霁这破孩子还真是天选之子,早慧多谋、心智成熟就算了,学习能力也是一等一的,这才同他亲了几次啊,就开始会琢磨不同的亲法了。
容雪霁看他醉醺醺的样子,倏地笑了一声,松开些道:“亲舒服了?”
“……就那样吧。”卫溱死鸭子嘴硬,“你怎么进步这么快啊?是不是背着我去逛花楼了?”
“我的银子都是主人给的,我哪敢?”容雪霁将他扶坐起来,一手替他揉腰,“刚才那么半躺着,酸了吗?”
卫溱怕痒想躲,但被容雪霁押着,又不想使力,只得不甘不愿地任凭他揉着,嘟囔道:“酸死了。”
喝了酒的卫溱可爱,稚气。
这样的念头已经在容雪霁脑海中重复了无数次。
卫溱享受着他的服务,抬了抬下巴,“倒酒啊,看我能下酒吗?”
“可不是么?”容雪霁嘴上放肆,手上却听话地倒了杯酒,不过他没让卫溱碰到酒杯,而是仰头自己喝尽。
操,抢酒贼!
卫溱瞪眼欲要跟他动手,下一瞬却见容雪霁那张俊美的脸倏地放大,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做什么就再次被容雪霁押住了。
先覆上来的是容雪霁沾了酒液的唇,稍冷,而后是带着桂花味的酒液,却被暖热了。
卫溱在冷热间迷糊,在容雪霁一手掀起的海浪中反复眩晕。他来不及思考,直到容雪霁抱着他起身。
卫溱倏地睁眼,却没法说话,因为他们依旧亲密地贴在一起。他看着屏风在眼前晃过,感觉床帐掀起又落下时的闷响声,最后听见被撞动的“吱呀”声。
这样的行为称得上缱绻,卫溱突然有些后悔方才的挑衅,但容雪霁不给他后悔的机会,将他压在枕上尝尽了滋味。
终于得到自由的那一瞬,卫溱张开嘴,急促的呼吸,然后倏地伸手抓住了腰间的手。
容雪霁在他的制止下轻易地挑开了那腰封,哑声道:“我帮你。”
卫溱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而后转开眼,伸臂搭在了自己眼睛上:啊,丢死人算了。
似乎是看出他的心思,容雪霁俯下身说:“这是人之常情,人之常欲,不丢人。”
卫溱没有说话,只是移开手臂,扯住了他的衣襟,这表达的意思很明显:可以碰,不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