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这是卫溱的小伎俩,容雪霁还是顺着钩子爬了上去,就这么抵着这坏心眼的人。
“那不行。”他说,“酬劳必须给我。”
“你还真是贪心又霸道。”卫溱话里吊着钩子,他手里的扇子往自己这方一挪,将容雪霁也勾过来。
两人顿时离得更近。
容雪霁看着尽在咫尺的脸,在这一瞬间再次感慨:卫溱便是生了这么一副惑人的皮囊,只要他愿意,这脸就是极其上乘的勾人器具。
他撑在卫溱腰后的手微微一动,将卫溱揽住了,说:“我就是这德性,主人又不是不知,怎么样,要不要给我酬劳?”
“原来还许我说给还是不给啊,我还以为你只给我一个选择。”卫溱惊奇完又是懊恼,“怎么办呢?你做了事,我得赏你,可是就这么赏了你,我怕你日后就要爬到我头上来了。”
容雪霁在那眼儿里的春波里荡着,“怎么会呢?我最听话了,主人今日赏了我,我以后会更听话。”
“是么?”卫溱好似在斟酌,那嘴唇却凑得更近了,隔着两人交织的呼吸试探,却是始终不碰触上去,勾着那点俏皮的距离,教容雪霁呼吸失了控。
容雪霁压下来的那一瞬间,卫溱却是躲避也来不及了。他被掌控在容雪霁的怀抱之内,身后抵着圆桌,身前挡着这贪心鬼,哪里也去不了。
容雪霁就是要他困在这方寸之间挨亲。
他压着卫溱的唇,心里还想着上回在宫宴上尝到的味道,那才是真正的赏赐,他被动承受却食髓知味,可这次不一样。
容雪霁看着卫溱轻闭的双眼,在若有若无的淡茶香中想:这次得到赏赐的依旧是他,可是从今日起为此辗转不眠的却绝不止他一人。
卫溱嘴里还留着漱口后喝的那盏茶香,此时也被容雪霁搅得茶香四溅。他合不上嘴,半是顺从半是抵抗地迎接容雪霁的进攻,被亲得找不着北。
手里的扇子落了地,这像是象征了什么,让卫溱恼怒而惶恐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容雪霁的肩背被卫溱抓得很疼,但他却不进反退,势必要让卫溱也尝一次难耐的滋味。
滑的,软的,香的。
容雪霁在卫溱的气息中沉迷,恨不得堵死了卫溱的生路,就让他在此刻窒息。可卫溱溢出了声,那声是哑的,尾音颤着,是卫溱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情不自禁发出的求饶。
容雪霁看着卫溱通红的脸,大发慈悲地后退了些。
卫溱在那一刻喘气,捂着心口不肯看他,这模样太可怜了,又太俏,看得容雪霁心口一片火热。
卫溱却不知道,他只顾着拼命地掠过四周的空气,急切地吞咽津液,在劫后余生的庆幸中国回味着方才被强势攻略的惶恐。
好半晌后,卫溱才恢复了呼吸,他伸手搭上容雪霁的手臂,“走——”
容雪霁一个字都不想听,他握住卫溱送上来的手,强硬地将他抵了回去,再一次亲了上去。
这一回他没让卫溱站着,而是将人抱上了桌,他显然在这少有的两次亲吻中摸索到了有趣的路径,不似卫溱吃饺子似的囫囵,而是又细又深地将卫溱这颗玉白的饺儿啃下了肚。
这样的细致深沉,仿佛真有几分缱绻的味道。
*
卫溱看见孟轻繁时,很明显地感觉到对方怔了怔,他在这样的打量下红了耳朵,面上却毫无变化,上前道:“孟大人。”
“公子。”孟轻繁收回眼神,嘴上却说,“公子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