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葡萄纹门框,孔雀蓝广袖垂落。 “药熬好了。”陆怀钧端起温在红泥小炉上的青瓷盅,杜衡香混着当归气息,漫过茜纱帘,“当归补血,朱砂安神。” “只差相思子七粒,就凑齐狐狸现形的药引。” 陆怀钧试了试药温,递向她,调笑道,“可惜在下不用补血安神,不然倒可以试试……”他掩袖轻咳,“和沈娘子,一道化作两只快活的狐狸。” 话落,沈玉鸾却没接话。他把药盅放案上,看向她,视线掠过她冰冷的神色。 沈玉鸾径直走向庭院东南角的朱砂梅。虬曲枝干上刀痕清晰,正是三年前从父亲灵堂前移栽过来的。 她指尖拂过渗血的树胶,忽然问:“陆郎君可会嫁接花木?” 陆怀钧凝视梅枝断口处的新芽,嗓音温润:“选健枝削出楔口,裹上蜂蜡、缠好素绢,待清明雨水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