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缘道:“没有。”
郁长烬俯身,将少年完全拢入怀中,手指轻勾在他的衣带间蠢蠢欲动,这么一问话,倒是让郁长烬真的知道了一些不得了的消息,可沈缘向他说的那些,怎么想怎么矛盾。
如果是刺杀卫翎,为什么是只能和卫翎说呢?还有,萧铎的目的若真是叫卫翎死,为什么却偏偏叫沈缘这么一个人来?还是用那种……老套的方式。
萧铎不是傻子。
沈缘的一身武功的确是最有用的利器,如果他是被萧铎养育的杀手或死士,自然会为他所用,可沈缘这样的单纯性子,如何能在城府极深玲珑心窍的卫翎眼皮子底下藏得住自己的目的?
太矛盾了,处处都是疑点。
难不成是萧铎热衷于给卫家送美人?
“我已经说了,”沈缘直起上半身,他人虽依旧在玄冥教,可显然心早就飞回了卫家堡:“教主,你说会放我走的。”
“想走?”
少年认真地点头:“嗯。”
郁长烬侧身让开一点,温声道:“那你走吧。”
沈缘欢喜地从床榻间翻身而下,连半遮半掩的衣裳和凌乱发丝都未整理好,一双脚赤裸着踩在地板上就要离开,临走三两步,他又回过头来,一双亮亮的眼睛仿佛在和他的嘴巴一起说话:“教主再见。”
郁长烬招了招手,没说话。
“嗯——!”
沈缘拢起衣裳转身,手指未触碰到门扉,却忽然感觉到后脖颈间一股大力将他仰面拉扯了回去,随及肩膀和胸口间的衣裳被粗暴撕扯开,大片白皙暴露在了微凉的空气之中:“教主?!”
郁长烬用一只手臂圈着他的腰,顺便将少年两只手臂也紧紧地拢在强劲臂间,拉了把藤椅过来将人放在了上面,他边解着外衣带子,边俯身倾压下去,语气沉凉:“叫你走,你还真的敢走?”
沈缘不明所以:“教主说……”
郁长烬低低地笑:“骗你的。”
“想走,你想得美。”
……
……
阴湿牢狱的铁栏早已被黏腻气息腐朽,昏暗不可见光的深处,不断传来属于野兽的嘶吼声音,阵阵回音如同最凄惨的喊叫,和外头呼呼的风声交杂在一起,狭窄的道路尽头传来细微的一深一浅的脚步声。
“送到玄冥教的消息,有回音了吗?”一个诡异的声音凭空响起,伴随着野兽磨牙齿的刺耳响声,和牢狱深处的惨叫。
另一个人犹豫着回道:“玄冥教主命分舵……杀了我们在北原的所有探子,属下去看时,探子尸身上插着一把旗帜。”
裴渡饶有兴致地问:“上面写了什么?”
下属道:“一个字,滚。”
裴渡没忍住笑,他扶着栏杆仰头笑出了声,直到牢狱深处野兽的声音停息,才慢慢地道:“好脾气。”
“卫翎真会算计,”裴渡向深处走着:“把人送出卫家,他倒是眼不见心不烦了,哪还知道偿还我的小师弟那些日子吃过的苦?”
下属沉默半晌:“缘公子性情纯稚,也不晓得自己吃了苦的,这样……也很好。”
“他不知道,我不能不记得。”
裴渡走到一处牢房前,看着那其中五六只饥肠辘辘的野狼正低压着身子蠢蠢欲动要将里头的那个人分食,脸色瞬间沉了沉:“喂饱它们,这小子若是死了,我拿你们全去喂狼!”
下属应道:“是。”
不多时已经有一团生冷血肉通过铁栏被扔了进去,野狼有了新的食物,不再围着那个不过十二三岁大的小孩子打转儿,狼这种动物很聪明,如今正是冬日,野食难寻,自然要留一个活物来做它们的储备粮。
裴渡看着牢里的人,低声如同怜悯一般道:“稚子,何其无辜。”
……
“只是因果报应,受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
受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