壤驷胤说:“我要睡回来。”
钟离月华听闻这话,不禁在心里暗自腹诽:两三年的时间,壤驷胤难道还睡少了吗?真不知道这家伙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钟离月华双手抬起,试图将他推开,可壤驷胤却仿若磐石般纹丝不动,紧紧地贴着他,不肯松开分毫。
钟离月华越是挣扎,壤驷胤的拥抱却越发紧实,那炽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间,让他的身体渐渐泛起一种异样的酥麻与紧张,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既抗拒又有些许慌乱的微妙境地。
“你来这里就是做这种事的吗?”
壤驷胤将头埋在钟离月华的肩颈处,喃喃低语:“也不是,是真的不放心你,你当时为何那般讨厌我呢?”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懊恼与困惑,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钟离月华那细腻的脖颈。
钟离月华被问得烦了,不耐烦地回道:“你是不是忘了,你当时同百里锦书有婚约在身。”
那门婚事于壤驷胤而言,的确无关紧要,当初解除时亦是干脆果决,未曾有丝毫留恋。
此时,壤驷胤一脸茫然地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无辜:“可我当时只想跟你做单纯的朋友,你就拒人于千里之外。”
很快壤驷胤反应过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哦,那就是你当初有一定要跟没有婚约的我发展什么关系的想法?我只是想跟你做朋友,你是不是有别的想法。”
钟离月华否认:“你少自恋了,你当时就是壤驷族的一个不受宠皇子,我有必要看上你……”
越说越没底气。
壤驷胤却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有没有人说过你说谎的时候特别明显。”
钟离月华自诩向来行得正坐得端,他当然没撒过什么谎。
撒过的那么几次谎,都是对着壤驷胤。
钟离月华只觉得心中烦闷无比,对壤驷胤这副模样简直烦到了极点。
他奋力想要挣脱壤驷胤的束缚,使劲想要离开他的大腿,然而还未等他成功,便被猛地一把抱起来,钟离月华惊呼一声,整个人已被按在床榻之上,他怒视着上方的壤驷胤,触及到他的眼神,咬着下唇,却一时语塞。
接下来的一切都很半推半就。
说实话钟离月华得承认跟壤驷胤做这种事很快活。
再说氛围都到了,他也不想再听见壤驷胤不停问他当年之事。
那莹润如血的红玛瑙在一片朦胧的水汽中更显娇艳欲滴,被湿漉漉地包裹,仅露出那一抹夺目的红。
壤驷胤微微俯身,仿若小儿吮山楂一般,不时用牙齿轻轻叼住,细腻滋味在齿间散开,每一次的触碰都似在诉说着隐秘的情语。
壤驷胤似乎现在格外偏爱这个地方。
钟离月华也觉得奇怪,难道他一个男人还要哺乳吗?不然怎么会变大。
漫漫长夜,钟离月华仿若置身于一场炽热而又迷乱的梦境。他只觉自己宛如一颗糖豆子,被壤驷胤无尽地嚼弄于齿间。
一遍又一遍触及到空洞洞的胸腔,所到之处,似点燃了无数细小的火花,又酸又痒。
壤驷胤实在很恶劣,像是在挑战他的忍耐极限,身体仿佛在这温热的攻势下渐渐软化,灵魂也似在这酸痒的漩涡中逐渐迷失,只余下满心的悸动与无力抗拒的沉沦。
光影交错的角落,一只雪白清瘦的手腕宛如冬日初雪凝结而成的玉枝,纯净而又透着几分伶仃。与之交缠的,是一条精悍的手臂,充满了力量与韧性。
二者相互环绕,相互映衬。
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跌落在柔软的被子里,瞬间没了踪迹,只留下一小片微湿的痕迹。
铃铛声又悠悠回荡起来,跟着节奏一下一下,钟离月华没力气了说:“……把它取下来。”
壤驷胤将人紧紧抱在怀里,额头相贴,温热的气息交融,他眼神中满是迷恋,轻声呢喃:“很好看,改天给你再打一个缠腿上,你白,肯定特别好看。”
那声音低沉而温柔。
壤驷胤缓缓伸出手,宽厚而又带着些许薄茧的拇指,轻轻触碰到钟离月华湿漉漉的睫毛。
他的动作极为轻柔,仿佛对待着世间最珍贵易碎的宝物,小心翼翼地揩去那挂在睫毛上的水珠,动作已经很轻了,可眼角肌肤泛起一抹淡淡的红,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瓣尖羞涩的晕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