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月华:“你没发癫,那你弄出这么大动静干嘛?”
壤驷胤眼中闪烁着灼灼光芒,那炽热的眼神令钟离月华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未等他细想,壤驷胤身形一晃,瞬间化作人形腾空,修长有力的手臂如灵蛇般探入,顺势将钟离月华拦腰抱起,钻进雨里。
钟离月华长久以来,一直有个疑问令他好奇不已。
为何自己从人形转换到原身时,衣物从不跟随身体变化,每次都弄得他都狼狈不堪,而壤驷胤却好似从未有过这般烦恼,每次切换自如,衣物总是妥帖地附着在身上。
这个问题实在困扰他有些久。
所以他开口问了。
壤驷胤说这是他们龙族的秘密,要学吗?
钟离月华原本因这莫名的状况而满心的不耐,此刻却被壤驷胤的话挑起了一丝兴趣。
壤驷胤看着钟离月华的反应,嘴角微微上扬,缓缓开口道:“你没发现,我的衣服就这么一件吗?因为这是我的本源龙鳞所化。”
钟离月华一听,脸上迅速浮现出一个极为嫌弃的神情,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壤驷胤的怀抱,嘴里说道:“放我下去。”
壤驷胤见状,忍不住闷声笑了起来,笑声在胸腔中震动,他赶忙安抚道:“逗你的,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的衣物只有一种花样,不像你,之后再教你。”
话语里带着几分宠溺与戏谑,手臂紧紧环抱着钟离月华,不肯松开分毫。
钟离月华眉头紧皱,满心不悦地腹诽着壤驷胤定是脑子有病。
他本就对淋雨这件事厌恶至极,那种雨水打湿身体,衣衫紧贴肌肤,浑身湿哒哒的黏腻感,光是想想就让他浑身不自在。
可此刻壤驷胤全然不顾他的感受,不由分说地抱着他在雨中疾行,也不透露要带他去往何方。
钟离月华心中的愤懑如潮水般不断上涨,却又无奈被对方紧紧箍在怀中,动弹不得。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在风雨的肆虐中不知奔走了多久,直至一座巍峨的峡谷豁然出现在眼前。
那峡谷仿若一头沉睡的巨兽,两侧的山壁陡峭险峻,怪石嶙峋,在风雨的冲刷下更显冷峻阴森,谷中弥漫着一股神秘而幽远的气息。
钟离月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他的目光在四周扫视,这里,正是当初他偶然捡到羽兽蛋,遭遇夹谷婉晴暗中伏击的险地。
一层透明的护盾瞬间将钟离月华笼罩其中,雨水纷纷滑落,竟无一丝能够打湿他的身躯。
随后,壤驷胤抱紧钟离月华,稳步踏入峡谷底部。
待到达谷底一处较为隐蔽的所在,他们重新化作镜中人,掩去了身影,与这峡谷的幽秘氛围融为一体。
在那峡谷的幽深处,朦胧的雨幕之下,不远处的景象渐渐映入眼帘。
镜中钟离月华与壤驷胤两人的身影紧紧相依,他们凑得极近,近到彼此的气息似乎都在这寒冷的雨雾中相互交融。
钟离月华静静地躺在那里,身上披着壤驷胤的外袍,那宽大的衣袍松松垮垮地搭在他的肩头,却也难掩他微微颤抖的身躯。
寒意如影随形,冰冷的湿气不断地侵蚀着他的身体,在这空旷而又寒冷的峡谷之中,壤驷胤宛如唯一的热源。
钟离月华似仍在半梦半醒之间,意识迷迷蒙蒙,双眼紧闭,眉头轻皱,仿佛在睡梦中也饱受寒冷的困扰。
本能驱使着他,如一只寻求温暖的小动物一般,温顺地朝着身边的壤驷胤缓缓挪动着身躯,脑袋轻轻地在壤驷胤的胸口蹭了蹭,而后寻得一个舒适的位置,又沉沉睡去,那模样在冰冷的雨景中竟透着一丝别样的安宁与柔弱。
钟离月华站在呼啸的风雨中,尽管内心已起波澜,仍努力镇定自若地开口:“怎么,我那是太冷了,才往你身边凑的。”
“你别自作多情。”
他的声音在风雨声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两人踩到一块实地。
壤驷胤的下巴轻轻搁在他的肩上,带着一丝玩味说道:“我又没说什么,只是我刚才我看见你趁我不在,往下扯衣服,抹嘴唇,难道不是给我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