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摁住领结松了松,解开衬衫最上头的扣子,喝一口水,问:“要和我说什么事儿?”
“我现在住的那个房子,我才知道是你的。”
萧让意外,但没说什么。
“我比较了同小区同等装修的出租价,我从住进来那个月到这个月结束,一共得付你一百七十二万的房租,但我现在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宁稚把借条推到他面前,“这是借条,租金最迟一年还给你,利息按银行存款利率算。”
她说话的时候,萧让喝着水,定定地望着她。
头顶射灯往下俯照,他眸光滚烫,那眼神像是要把她吃了。
那些亲密的夜晚,他也是用同样的眼神望着她。
宁稚咽了咽嗓子,移开目光。
萧让没看借条,推回她手边:“一开始就没签订租赁合同,不算租赁关系,顶多算借住,不用付房租。”
宁稚知道他会这样说,站起身准备走。
“我已经决定了。借条你收好,明年我把房租给你的时候,你再把借条给我。我们会尽快找时间搬出去。”
萧让看一眼借条上的金额,笑了下:“代伟的案子,儒言给你多少提成?”
宁稚尴尬道:“那本来就是他的案子,因为他人在美国,我才代劳,中途也退出了,应该没有提成。”
“关键证据可都是你找到的。”
“我是他手下的律师,帮他找证据,也挺正常,就像孙律和张律,平时也帮你找证据。”
萧让收起玩笑,认真道:“离开君天,来金诚。”
宁稚心道:然后重蹈覆辙吗?
她笑了下:“谢谢你的邀请,恕我不能答应。我走了。”
她转身离开吧台。
身后,萧让低低问道:“你对我,当真一点感情也没有了?”
宁稚顿步,没回头:“是。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