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发钗拿出来,对准了蛊母在胸口的位置,不假思索地用力扎进去。
可一只沁凉的手,不容置喙地握住她的皓腕。
“你在干什么?”突兀的男声,犹如珠玉滚算盘。
沈微渔闻到了龙涎香,来不及说话,发钗被来人夺走。她心里一紧张,想要咬住舌头。
但来人却看穿她的举动,掐住她的下颌骨,“你想死?”
沈微渔听这声音耳熟,昏昏沉沉地抬眸,一眼看到想要见的人,眼眸一红,最后一丝清明彻底消散,不管不顾地亲了上去。
萧庭訚听到动静才进来,还以为她出事,谁知看到沈微渔自顾自跪在床榻,竟用发钗想要自尽。
他飞快握住沈微渔的皓腕,阻拦她的所作所为,谁知一握住,发觉她的肌肤烫人,心里闪过疑惑,睥睨的目光也看到她憋红着小脸,腮帮子鼓起。
萧庭訚立马明白沈微渔在做什么,立马掐住沈微渔的下颌骨,还未做什么,沈微渔却反扑上来,又亲又啃。
“放肆。”萧庭訚一手握住她的皓腕,另一只手扼住她的腰肢,想要分开两人。
但沈微渔不依不饶,云鬓散落,面颊的冷汗冒出,唇瓣不知何时像胭脂红,衣衫不整,一副任人采撷的娇弱姿态。
任是萧庭訚不用想,也明白她一定是出事。
萧庭訚干脆先安抚沈微渔,可沈微渔并不配合,满心满眼只有“朝梣”,见他竟推开自己,心里多了怒意。
她纤柔的小腿抵住他的膝盖,罗袜在反抗中褪去,腰间的玉带扯开,春光乍泄。
萧庭訚阴沉着脸色,之前两人再亲近,也不过是有几次亲吻,这次却是纠缠在一起。
尤其沈微渔还听不进他的话,不断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甚至还用小脚又踢又踩。温香软玉,夹杂她的呜咽无辜。
“你……帮帮我……”她难受的双眼通红,腿间水痕划过。
沈萧庭訚被她弄出一身火气,心知她神志不清,冷声道:“不准动,朕给你找太医。”
沈微渔不依不饶,为什么朝梣不帮自己。
他不是说会听自己的话吗?骗子,骗子!
沈微渔委屈地一口咬在萧庭訚的下颌骨。然后她被萧庭訚粗暴扼住下颌,泪珠夺眶而出。
萧庭訚似乎没见过她流这么多眼泪,松开对她的禁锢。
沈微渔却趁隙咬上他的唇,含糊不清地道:“朝梣……”
萧庭訚本想打晕她,当听到含糊的话,凝神聚听,旋即明白没听错,他顿时眯起眼,一手掐住她的后颈,浑身戾气地问:“朝梣不是女人吗?”
第29章第29章她以后恐难有孕
风雨相催,庭院琼花满地,萧庭訚半坐坐地上,青纱帷幔垫在身下
沈微渔浑身滚烫的气息,感觉耳边如蚊蝇恼人,心神燥热,胸脯处的蛊母蠕动着,似乎在啃食皮肉,疼痛骤然大过燥热。她几乎难以遏制地弓起身,冷汗冒出,指尖苍白无助地猛然收紧他的衣襟。
“疼……”沈微渔虚弱地唇齿张开,想要求救,可男人死死掐住她的后颈,似乎在质问什么。
沈微渔无力回话,攥紧的手忽然松开。
她疼得几乎晕厥时,恍惚听到萧庭訚的声音,真奇怪,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微渔来不及多想,痛楚折磨心神,连同清醒都被夺走。
之后的事情,她一概不知,等到醒来,她被胸口的疼,折磨地半坐起身。
她一抬眸,入眼的便是紫檀小案几、紫檀木雕花海棠刺绣屏风、螺钿柜子、三三两两丹青……
这不是她之前居住的地方。
沈微渔刚闪过这念头,胸口的疼痛越来越痛,青丝垂落床榻,鬓角处冒着冷汗。
好疼。
她感到胸口里的蛊母蠢蠢欲动地想要从皮肉钻出来。她咬着唇齿用手一碰胸口到底,隔着布帛都能碰到肌肤里的细微蠕动。
恍惚间,她想起朝梣曾对她说过的话。蛊母一旦种下,便终身需要活人身躯养育,倘若强行将蛊母放出,唯有一招,用刀强行挖出来。
沈微渔想到朝梣说过的话,心里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