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
沈若竹说的话越来越跳脱了,越群山无论如何思索,也跟不上她的脚步?
怀王?
那不是早在几年之前就已经死透了?当时还是他得了皇帝的密令,暗中带兵回的京城,斩他于马下呢。
越群山着实想不明白,沈若竹突然问起这些是要做什么。
但他想了想,还是尽自己所能,和她告诉道:“这西域来的弯刀,即便是在上京城中也不算常见。京中的那些个王爷,据我所知,只有宁王身边的校尉擅长此刀,他的师傅是西域来的大胡子,是从小跟着练的。不过他也会横刀,寻常时候若非必要,不会拿弯刀出手,所以知道的人不多。至于其他的王爷,估计是没有这样的手下,即便是有,应当也是手艺不精,不然我不会不清楚。”
只有宁王的校尉,最善使弯刀。
而他平时用横刀,所以常人并不知晓。
……
难怪。
沈若竹没有忍住,身形晃了一晃。
难怪,她当初找仵作来验尸,仵作道,祁琮年身上多处伤痕,是
弯刀和横刀交叠的迹象。
横刀在京中很是常见,很多武夫身上皆有,弯刀却不常见,若是能寻到执刀之人,说不定便能找到凶手。
沈若竹一开始也想往这个方向去找凶手。
可是实在太难了。
京中执弯刀之人,她要如何去寻?她知道京中有多少人手里有这等西域兵器?她又要如何一个一个去找到这些人,然后去逼问他们有没有杀死她的丈夫?
后来宁王出现,告诉她凶手的时候,她也曾暗中观察过他身边的护卫。
他身边的护卫,身上并没有佩戴弯刀的。
所以沈若竹才信了他的话。
她身形飘摇,却没等越群山来帮扶自己,立马牢牢地抓住了桌角,又抬起头,问越群山道:“将军可能确定?”
“确定这事,我哪能保证。”越群山道,“我只能告诉你,这种弯刀,现在京中擅长之人,绝对不超过三个,怀王当初应当是没有这样的手下。”
越群山说完之后,终于又问了一遍:“夫人到底是想要问什么?”
这些问题每一个都实在是太离奇了,他想不明白。
“……”
沈若竹双手扣紧了桌面,双目牢牢地注视着越群山,不曾说话。
越群山也就这么任她注视着。只是一开始对沈若竹还满是惊喜克制的眼眸,如今只剩下疑惑。
他好奇今日的沈若竹,到底是怎么了?
“侯爷……”沈若竹盯着越群山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终于又出声道。
“你说。”越群山道。
“侯爷可还记得,当初在曹州和青州时,您曾说过的话?”
沈若竹将自己的身形从桌边抽离开来,突然稳稳当当地站在厅堂中央,与越群山问道。
“……”
越群山不知道,沈若竹具体问的是哪一句。
在曹州和青州时说过的话?那未免太多了。
不过他和沈若竹说过的话,其实细算起来,应当也没几句。
他正思索着呢,沈若竹便道:“侯爷当初说过想要娶我的话,可还当真?”
“什么?”
越群山双眸如炬,再一次不可置信,自己听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