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沉怅雪向他点点头,面无波澜。
瞧着他好像又心不在焉的模样,钟隐月沉默了片刻。
温寒问道:“师尊,打算要怎么做?”
“我自有安排。”钟隐月说,“想要动手,随时都能做。”
正说着话,门外突然咚地一声,传来不知谁人踹开院门,急匆匆走进来的声音。
桌边的几人讶异。
钟隐月站起身来,往外迎去。
一出卧房,他就见到云序长老走了进来。
对方一脸愤怒,眉间皱成了个川字。钟隐月正要开口叫他,一见对方瞪得溜圆的眼睛和怒气冲冲的气势,便将话咽了回去。
云序也果真没安好心,他冲上来扬起手,便是一拳袭了过来。
苏玉萤惊叫:“师尊!”
钟隐月侧身一躲,扬手一掌拍在云序胸膛上。
雷光在手中肆虐。
瞬时,便听一声巨响,一道惊雷推着云序砸了出去,轰隆一声,把他镶在了玉鸾院的院墙上。
灵泽长老和掌门刚站到他院舍门口,云序就那么擦着他俩飞了出去。
灵泽长老一脸淡定,跟在她身后的祝海云震惊无比,望着镶在墙上后又啪嗒面朝地掉到地上的云序,她简直说不出话来。
虽说早有许多传言,钟隐月也有许多战绩,但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出手。
正惊异着,一道白衣身影便慢吞吞地跨过门槛,神仙似的悠哉悠哉地走了出来。
他站定,浑身上下玄雷涌动,雷响不停。
是钟隐月。
钟隐月站在门前,双手抱臂,面无表情。
“吓我一跳。”他说,“我没去过几次云序宫,原来云序师兄是这样与人打招呼的?”
云序长老咳嗽几声,颤抖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眉眼抽搐,虽说眼睛里还有硬气与不屈服,但恐惧也很明显地出现在那双眼睛里。
他哆嗦着:“你……你少神气了,我是来教训你的!”
“我做错事,自有掌门教训,还用不着师兄操心。”钟隐月说,“再说了,我何时做了需要遭教训的事?”
“你还有脸说!”云序嘶哑着骂他,“干曜师兄入魔,痛得彻心彻骨如坠深渊,掌门将此事交给你处置,你却佯装不知,至今都不去露面!此乃失职,自然该教训!!”
“掌门既然全权交予我,我想如何,就该如何。”钟隐月淡淡道,“师兄若再大放厥词,对我不敬,小心我还揍你。”
云序长老哆嗦了一下,脸上几分发怵,手上也抬起来,捂了捂方才被击中的心口。
瞧着是挺疼的。
灵泽瞥了他一眼,不做理睬,对钟隐月道:“你打算如何?”
“师兄入魔,本就是迟早的事。”钟隐月看向她,“到了如今,也只能清理门户了。只是干曜门的长老之位还未有可继之人,怕是要从干曜宫中选一个靠得住,有天分的了。”
灵泽点头:“干曜师兄虽立了忍冬做首席弟子,可他对同门用了邪术,性子不好,得要选他人来继。但若如此,境界定是不达我等,需要更长时间来修行……如此一来,干曜门便没落了。”
“那都是后话。”掌门哑声说,“如今最要紧的,便是拦下干曜。玉鸾,我今日也在大会上与你说过了,为何还不动手?”
“门中弟子得了桂冠嘛。我一高兴,喝了两杯。”钟隐月说。
掌门面露不悦。
“他闹得越来越大,这附近皆是仙界之人,早有人听到动静了。”掌门说,“再这么下去,天决门的名声只会越来越臭!”
“怕什么,我们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嘛。”钟隐月说。
“你说什么?”
“我说错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