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起身快步走到沙发旁,将包翻开,从里面摸出一个药瓶,将药片倒在手心,
云听吞下药片,又用水冲了几口,才勉稳住呼吸。
几分钟后,身上的痒意缓解。
她抬起头:“好多了。”
徐清聿问:“这种反应很严重?”
云听摇头:“看情况,一般来说没有很严重,吃药就会好。”
白梅香仍未散尽,甚至还能从书桌边的玻璃瓶里捕捉到花香的源头。
这段日子,白梅开得正好。
作为一名医生,徐清聿的生活节奏一向快而紧张,特别是夜晚的急诊电话,常常让他的睡眠被迫中断。
有时候他的太阳穴会隐隐作痛。
有一次会诊之后,他在院长办公室等结果。
窗外正是白梅的花期,开得满树繁茂。
院长见他神色疲惫,便随手折了几枝放在屋里,说是可以提神醒脑。
“这种香味对缓和情绪
也有帮助,比喝咖啡强多了。”
有用,作用不大,但聊胜于无。
从那以后,他便对白梅香有了偏爱。
每年花期,徐清聿会让人剪几枝新鲜的白梅放在房间里。
不是为了装饰,只是这种淡香能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让时不时袭来的疲惫稍缓。
眼下,白梅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
徐清聿没有看云听,转身走到门边,将白梅丢了出去。
随后,他回到她身边,低头看着她,语气平静:“这些痕迹不丑,你不用藏。”
“哦,好。”云听想起自己方才的冲动,那个带着花香的吻,以及徐清聿推开自己时的冷漠表情。
脸火辣辣的,一路蔓延到耳根。
“那…我先去洗漱了…”
“嗯。”
不等徐清聿回应,云听便三步并作两步跑进浴室。
关上浴室门,她背靠在门上,伸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咬着唇轻轻叹了口气:“丢死人了……”
洗完澡,云听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叠好的睡衣,手指刚触到睡衣,就发现质感不对劲
那并不是她以为的普通棉质睡衣,而是一件黑色蕾丝制成的情趣睡衣。
薄薄的布料只能堪堪遮挡重点部位,其他地方几乎是半透明的。
云听抖开衣服,领口开得很低,裙摆短得只能遮住大腿根。
更要命的是,一旦动起来,这件衣服完全没有遮掩可言。
云听呆若木鸡,手指紧紧攥着睡衣,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一样呆在原地。
脑海中,云闻说的话浮现。
“你搬过去的时候别带衣服啦,我帮你准备好了!”
“就当姐送你的新婚礼物。”
“放心,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尺寸,你什么都不用考虑,和聿哥过好二人世界就行啦。”
“也不知道聿哥喜欢哪种款式,我都买一件好啦,放在浴室的柜子里,你进去慢慢挑,给聿哥一个惊喜。”
云听懊恼不已。她早该怀疑的,云闻给她准备的衣服为什么要让徐清聿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