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归年继续道:“周大人,我记得,您年少时最喜欢饮的,便是这杏花酿吧。”
那酒杯已经被端了起来,“是啊,下官也是多年未曾喝到了。”
宋归年继续煽风点火,“周大人与夫人伉俪情深,今日喝一回,想必夫人也会理解大人的。”
终于,大理寺卿再也抵不住这杏花酿的香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入喉肠,如他之前所想的一样,清甜如甘霖。
这杯酒下肚,好像自己心中一直缺着的那一块被补全了一样畅快。
开了这个头,后面可就止不住了。
酒过三巡,大理寺卿只觉得自己飘飘然,下一刻就要飞升成仙了一样。
一双眼眯成了一条线。
一杯接一杯。
司寒看得叹为观止。
盯着酒壶里所剩不多的杏花酿,伸出手去,想给自己也倒一杯。
宋归年却在此时将手覆上来阻止了她的动作。
“这酒烈的很,比北边的烧刀子还厉害,一杯下去,你可就晕了。”
这么吓人?司寒将手从酒壶上收回来。
听名字还以为是什么温和的酒。
不过……
“你让他喝这么多酒,一会儿问不出来我们想知道的怎么办?”
宋归年对这事却是胸有成竹,“就他这样说下去,三天三夜恐怕也说不到我们想知道的东西。”
“你现在再问问看?”
真这么奇?
司寒有点不信。
但还是将自己想问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说这玉石是托了国师的福才能到手,这玉石和国师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大理寺卿当真缓和了动作,皱着眉,似乎在思考。
没过多久,扬声道:“这玉石,就是国师大人给我的,还说这是什么,受了神仙指引前往陆松山,所以拿到的……”
“说估摸着我喜欢,所以给了我了。”
陆松山……
司寒暗暗在心底念着这个名字。
“你这玉石,国师给你的时候,可说了什么特别的话?”
大理寺卿:“有,有!”
“国师大人啊,人还是挺好的,就是不知为何,将玉石给我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千万不要把这玉石给旁人了。”
“尤其是……尤其是朝中其他的官员。”
在司寒看来,国师还是一如既往的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也难为大理寺卿能一直信他。
“那你又为何肯将玉石给我和宋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