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空气安静的可怕。
司念觉得陆纾砚大抵是疯了。
原以为为了报复她把她拖去领证结婚不够还要大张旗鼓办婚礼就已经够超乎人的想象,却没想到,更疯的还在后面。
他没有,转移财产。
也没有,婚前协议。
对于他们那样的人来说,婚前财产的整理以及婚前协议的签订往往是结婚中最重要的事情,稍有不慎,损失无法估量。
陆纾砚手指撑在桌面,他平整着胸口的情绪,面对司念,忽地又笑了一下:“一天的时间,我也来不及去转移什么财产,或者给自己开什么,一块钱工资。”
“司念,你不是想要钱吗。”
“现在要多少有多少。”
司念看向正跟她说“要多少有多少”的男人。
她脸上泪痕未干,睫毛依然湿成一缕一缕,面对这样的情况,忽然没站稳跌坐回椅子上。
“为什么。”司念看着陆纾砚,好像还不愿意相信,喃喃地问。
陆纾砚撑在桌面的手指收紧,忽地又别过眼,不去看她:
“没有为什么。”
。。。。。。。。。。。。。。。。
司念没打算逃跑了。
一是认清自己跑估计也跑不到哪儿去都能被找到,二是陆纾砚已经说了婚后夫妻财产共享,她再跑,好像也有点刻意做作。
婚礼请柬还没印,但两人要结婚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
司念看到微信上塑料小姐妹们最近格外殷勤热络,隔三差五邀请她去spa下午茶闺蜜茶话。
小姐妹们显然都在吃味她竟然真的跟陆纾砚要有结果,同时只恨从前太不热情,现在不来巴结,以后怕不是排队都排不上了。
只是司念一一都以自己忙为理由拒了。
但实际其实她并不怎么忙,除了婚纱品牌方又上门来量了两次尺寸做修改之外好像成日无事,每天最忙的时间段,大概就是晚上。
陆纾砚依然每晚一言不发地冷着脸对她实行各种负距离侵犯,除了中途她来了三天例假,从发现她等分手费日记后开始愣是没有一天缺勤。
要不是侵犯产生的全是快感,司念对着陆纾砚好像恨她得很的脸,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感官出了毛病。
然后司念只能反复琢磨着自己现在的处境以及陆纾砚为什么要对她这样,但琢磨来琢磨去,好像也没有弄个明白。
不过貌似有好转的是陆纾砚最近这两天拔吊无情的程度仿佛轻了点,虽然爽完依然没有什么好脸色给她,但事后去洗澡的时候,会面无表情抱上她一起。
品牌方动作很快,婚纱第一版初版打样也已完成。
钱到位了一切进度都仿佛坐了火箭,还有新郎的礼服也需要量尺寸,工作日,陆纾砚抽了一下午跟司念来到店里。
婚纱刺绣还没有完成,不过整体裁剪已经做好了,只是来店里再上身试一试大小合不合身。
司念在店员的帮助下穿上婚纱,站在试纱用的圆台上。
她整齐盘着头发,蕾丝头纱一直垂到地上,一字肩的设计将锁骨肩颈姣好的线条完美展现,耳垂上的珍珠耳坠和婚纱莹白的颜色相互呼应,紧身鱼尾的款式更是极致考验腰臀曲线。
司念对着镜子里一身婚纱新娘打扮的自己。
这婚纱那天她多看了两眼陆纾砚就定下来了,鱼尾款很挑身材,现在看从面料到裁剪都是肉眼可见的昂贵,甚至整件上面最重头戏的刺绣都还没开始。
虽然对于结婚这件事感到迷惘,但不得不说,这婚纱穿在身上仍然是好看的。
从某种程度来讲婚纱也就是一件漂亮裙子,很少有人能拒绝这么漂亮的裙子。
新娘已经换好婚纱,店员笑盈盈将帷幕拉开。
司念和已经坐在对面沙发上等待的陆纾砚对上视线。
她看到陆纾砚似乎愣了一下。
司念又低头看了看身上裙摆,再次有一种陆纾砚真的要不管不顾结婚的实感。
“太太很适合这个款式呢。”店员笑着对二人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