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一眼就看中一条重工刺绣的一字肩蕾丝鱼尾婚纱。
她刚想说喜欢那件,又反应过来这不是喜欢哪件的问题。
她是来让陆纾砚不要发疯快点取消婚礼的,怎么突然挑起了婚纱。
司念立马从陆纾砚腿上站起来。
“我是来让你……”
“这件?”陆纾砚鼠标指向刚才司念目光停留最久的那张婚纱样稿。
“那就这件吧。”他说。
司念:“……”
。。。。。。。。。。。。。。。
确定好款式后,品牌方的人第二天就上门来量尺寸定做婚纱。
本来由于都是手工定制,这个牌子婚纱定做起码要提前半年以上,但无奈这次客人给的实在太多,加急三个月完全没有问题。
司念知道是来给她量婚纱尺寸的气的躲在房间。
她躲在房间任外面怎么已经一口一个“陆太太”地叫她也一点不搭理,品牌方的人嘴都说干了都没办法,只能又联系了这单加急单的单主。
房间里司念收到陆纾砚的微信。
陆纾砚显然已经知道了她不肯出去量尺寸,发:【那晚上我给你量】
“……”司念对这这消息气的猛捶两下床垫,然后冷脸拉开门。
品牌方的人终于等到准新娘,赶紧量完尺寸松一口气走了。
司念再次环顾这套将近七百平的顶奢大平层。
陆纾砚发癫,她不能坐以待毙。
结婚证领了又怎么样,只要她不去重婚就是废纸一张,但是婚礼一办那才是真的完蛋,约等于公开处刑和社会性死亡。
一旦有公开婚礼,“陆太太”这个离了婚只能分两包辣条的名头要缠上她一辈子。
司念想到这里顿时浑身一凛,然后立马跑到衣帽间。
她从柜子里拿了个最贵的包,然后拉开首饰匣,往里面一股脑儿地装东西。
基本上都是陆纾砚这几年送的,每一件都货真价实,就算陆纾砚发现东西不见了报警被逮到,她只是带走自己这几年恋爱期间收到的礼物,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法律风险。
因为匆忙项链手链什么的都缠绕在一起。
司念也顾不上解开,好像抓小商品市场五块钱一大把的饰品一样全都塞进包里,满满一包塞满之后,呼了口气,准备跑了。
天南海北能往哪里跑往哪里跑,找个不容易被找到的小地方先住着,等过一阵子风头过了,陆纾砚不发癫要结婚了,就能出来卖首饰换钱了。
司念装好值钱首饰又去拿证件。
身份证护照银行卡还有毕业证学位证甚至还有前两天刚领的结婚证全都一股脑塞进一个大托特包里,确定没什么遗漏了,司念背着两个包转身。
以防陆纾砚顺藤摸瓜,蒋一晗也等她安定好再通知好了。
司念左手摸摸首饰右手摸摸证件,决定好逃跑后刚一转身,直接对上正抱手靠在门口,一个安静的,仿佛正静静瞧她在做什么的男人。
陆纾砚现在门口,看到司念身上一左一右背了两个包。
“准备出门?”他暗着表情问。
司念所有的面部肌肉都僵在脸上。
明明才下午四点,为什么,为什么陆纾砚这么早就出现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