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娘忿忿的哼了一声,看着珍娘端起酒碗,一小口一小口的细品着。
虽然比不上上一世的名酒,但和这个时代的浊酒相比,口感果然有了极大的提升。
“成了!”
她欣喜的放下碗,把珠娘从身上扒拉下来,
“快去帮我拿酒壶来,给温老爷子捧了去。”
珠娘不太乐意,还想凑到碗里尝一尝,被珍娘拍了一下,这才不情不愿去里屋拿酒葫芦出来。
珍娘装了一壶,递给珠娘,“来给阿姐跑个腿,给温老爷子送去,”
温老爷子是珍娘的房东,平日也好喝酒,珍娘租了人家院子,时不时送些酒过去,换个好名声。
珠娘不情不愿的拎着酒壶去送酒,珍娘则把剩下的原浆都勾兑出来,封装到十斤一只的酒坛里。
刚刚做出来的清酒,入口都如此醇香,等再发酵些时日,口感只会更好。有了这清酒,以后日子都能好过几分。
想到未来的日子,珍娘心中很是欣喜,日子只要有了盼想,再难都熬得过去。
珍娘正忙碌着,却听到有人砸门,木头制的大门被砸的砰砰直响。
“俞姐姐,俞姐姐!在家吗?”
“珠娘和人打起来了。快出去看看吧!”
不过刚出门,怎么又打起来了?
珍娘欣喜的心情猛的一沉,顾不上手里的酒坛,急匆匆的去开门。
“珠娘和谁打起来?”
叫门的是个孩子,同是水井巷里的,珍娘认识。
“张胖儿,和张胖儿打起来。”
坏了,准是昨日的事。
珍娘拔腿朝巷子外跑,出了巷口一转弯,便看到一群孩子团成一圈,围着中间两人。
“使劲儿!”
“打他,打他脸!”
“别打了,叫人了!”
“踢档,踢档!”
……
一群孩子围在一处,有起哄的有拉架的,哭的喊得,吵的热闹。
珍娘力气大,三下两下扒拉个口子出来,一进去就见珠娘抱着张胖儿躺在地上,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别打了,快起来。”
珍娘连忙把两人拆开。
珠娘的裙子都撕破了,脑袋上的髻子也被扯得乱糟糟的,眼睛还青了一只。
而再看张胖儿,别看他人比珠娘胖一圈,但也没好到哪去,衣服被扯的破烂烂不说,脸上还被珠娘挠了几把。
珍娘刚要问话,就听一个尖着嗓子的女人从人堆里钻出来。来人一把揽住张胖儿,心肝肉的哭叫起来。
“我的娘诶——”
“谁啊,谁打的我们呦~~”
“身上都没有好地方了呦~~可叫为娘心疼呦~~”
“哪个狗娘养的小娼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