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晋大手一挥:“讲。”
得到许可,赵郢清了清嗓子:“小白是个好苗子,年轻、上进心强,她跟着我干了这么多年,也做出了许多成绩。”
他思考的时候眉头总轻轻皱着,赵郢心想,如果要安排一个人接他的班,白舒沅这个人选再合适不过了。
“更重要的是,”赵郢进一步论证他的观点,“白舒沅的领导力、统筹力非常出色。当然,如果您担心她年纪小没到火候,也可以让她再沉淀沉淀,磨一磨经验。”
刘晋沉吟了片刻,说:“白舒沅?嗯,我对她有印象。”
“你的眼光一向不错,好了,我知道了。”
看他的态度,赵郢心想,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五月初,韩谦从燕城回来,廖彦川的处理结果也正式落定。
这位的八卦传遍全国的分公司,甚至还有一些离职的实习生跳出来,把廖彦川干的龌龊事做成PDF流传开来。
不光被冠上“烂瓜男”的外号,还喜提辞退大礼包,杜蘅被殃及池鱼降职降薪,自救都来不及,怎么都不会出面保下他了。
赵郢高兴地开了香槟。
他晚上开车到机场接韩谦,这人就在燕城呆三天,却像要呆三年,喝口水都恨不得给他打报告。
每天晚上还要求打三小时视频通话,赵郢这个月忙着交接,眼底的黑眼圈不减反增,经常挂着视频昏睡过去。等窗外天光乍亮,他被闹钟吵醒,才看到一直留存的通话界面。
赵郢委婉而无奈地表达了一下韩谦有些过分粘人,隔着手机屏幕,另一端的人仿佛耳朵尾巴全耷拉下来,一句话也不说地跟赵郢生闷气。
问就是离婚的那一年思念成疾,想赵郢想得整晚睡不着,这会儿就当弥补那段时间的PTSD了。
赵郢“呵呵”两声,表示笑一笑算了。
韩谦的航班晚点了一小时,赵郢站在出口等人,姿势从站着等到蹲着,再从蹲着等到靠着墙。
终于,行李箱滚轮摩擦地面的声音纷至沓来。
韩谦走在最末,燕城五月份大升温,他内搭是一件灰色印花T恤,飞机开了空调,有点冷,于是在外头罩了件宽松的黑夹克。
他脖颈挂着头戴式耳机,朝赵郢走过来的时候,一脸睡懵的表情,赵郢手痒痒,在他发顶搓了一把。
“哎哎哎!”
韩谦把行李箱靠在腿边,单手搂着赵郢的腰吻了下去,边亲边嘟囔:“薅狗呢?”
赵郢被迫仰着头,有条不紊地舔了舔他的唇缝,半晌分开道:“那你是吗?”
“是。”
韩谦闷闷地笑,把头抵在赵郢肩上,放在他腰间的手悄悄使劲:“我是呢……赵郢。”
别给他说爽了,赵郢心想。
车上,韩谦拉开安全带,降下车窗说想吹会儿风。
赵郢开导航看路,偏了偏头:“燕城的风没吹够,还要回南水接着吹?”
“别提。”韩谦嫌弃地撇撇嘴,“还一线城市呢,空气质量也差得名列前茅,吹了我一嘴沙。”
“那不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