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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闻 击鼓鸣冤望天听(第3页)

“师兄,你这样三辈子都讨不了言姑娘欢心的,”常明敛了笑意,看着屋中言朝兮自责无比的场景,“你既不准备帮,何必把她推出去。”

“你错了,”沈昙摇了摇头,他目光一直停在言朝兮颤抖的双拳上,“言朝兮有嘴。”

而他的视线处,言朝兮高抬起下巴,对着捂脸痛哭的姑娘冷笑道:“你说的对。”

正派不做了,她做反派好啦。

“我就是锦绣堆里长大的姑娘,我救你们,是我大发慈悲,积攒阴德,好往后嫁个日日为我端脚盆的郎君,而姊姊们……呵。”言朝兮详装嘲笑道。

“别傻了,牌坊底下谁不是贞洁烈女,真当每日从牌坊过的看客怜惜吗?名声这种东西,本就比茅坑的石头还臭。”

“他们就是个畜牲!你们也混以为生身的爹娘也是?也是,爹娘又不用应试考状元,有些人的爹娘就是个六亲不认的混账!他们如若不认你们,我认!反正我是要成为凤玱首富的姑娘,就缺刺绣的,酿酒的,算账的,众位姊姊有什么技艺我开什么坊,还哭什么,守着金山哭粪坑吗?金银开路,还不把那些成日用猪鞭走路说话的男子吊起来,打回去,烫回去,当成猪劁了!”

“你这个人怎地如此……乖戾!简直是石头,木头做的心肠!”有躲在墙角当鹌鹑的姑娘们听罢狠狠向她砸去软枕。

也有姑娘若有所思,眼神里终出现几丝清明。

言朝兮越说越起劲,偏头躲开了愤怒的姑娘们砸来的药碗,她暗暗歇了口气:这些姊姊总算有了几分生气。

另一侧屋门外江灵晔觉得下半身很凉,他幽幽转头问同样觉得亵裤很空的宋嘉澍:“朝朝儿……她一直是这样的吗?”

宋嘉澍扶额苦笑,靠墙蹲着:“你才知道?”

“朝朝儿……说得对,这不是……我们的错。”

屋中,卫秋水站了出来,口齿不清却喊道:“我……要……去!”

卫秋水走过来握了握言朝兮的捏得不知疼痛的手掌,她半蹲下擦了擦言朝兮眼角的泪,努力对言朝兮扯出一个微笑,“琴娘……普是……讨延你。”

“带我去……登闻鼓!”卫秋水笑得像三月盛开的桃花。

言朝兮深吸口气,轻轻颔首。

……

次日辰时,旧宫登闻鼓前,围满了凤玱老少。

细雨濛濛中,卫秋水将麻布衣襟铺在玉石阶上时,汗渍浸透了袖口,她咬破的指尖早已结痂,新痂又被咬开,血珠滴在“冤”字最后一捺,洇透了衣裳直至玉石板。

她拒绝了言朝兮以朱砂代血的计策,当众将所有遭遇都用血写在衣裳上。

卫秋水不顾泥泞湿寒,她重新披起那件衣裳,任它与裸露的脊背血痕相融,就好像重新捡起了那些不堪的光阴。

登闻鼓的朱漆经数年风吹雨打早已褪色,卫秋水握在手里的鼓槌像块冰。

她第一下砸得轻,闷响惊飞了檐下避雨的麻雀。

“民女……卫—秋—水!”她的滚滚喉咙似有炭火在烧,三个字爬出了溃烂的伤口,第二下鼓声好似震破了天,攒头私语的旁观人群霎时沉寂下来。

“要……告!”卫秋水双目坚定得像从熔炉取出来的剑,她欲语泪先流,嘴角剧烈地颤动着。

要告“食民之禄,轻贱贫民”!

——“听说你是个绣娘,不知可否以指尖,以唇在我身上相纹呢?”

要告“官官相护,朋比为奸”!

——“俭兄,一起上如何,我让你在前头便是。”

要告“草菅人命,生死予夺”!

——“你是个哑巴,为什么还那么吵,梦蛟,继续灌药。”

“六十四夜,十七条人命,被灌药……一百三十四次!”卫秋水沙哑的尾音卡在破晓的雾里。衙役撵开熙熙攘攘的人群,灯笼照见她衣背上密密麻麻的血字,吓得呆若木鸡。

卫秋水站在高台上,血沫子呛进气管,咳得弓成虾身,她远远望到那顶青帏大轿终于被人掀开帏帘,释怀般笑了。

她随即猛地撞向鼓面,额角裂开的口子淌进眼里。血糊住的视线中,仿佛看见自己绣的红盖头上的金线鸳鸯羽翼已经绣完了最后一针。

寂静围观的人群中,阿包叔却先嚎啕大哭起来,他想起了很多年前浣纱时同样失了踪影的阿姊,最后和爹娘在樊广府邸流出的泔水桶里找到了她。

“叩天阍!公道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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