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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闻 击鼓鸣冤望天听(第2页)

“言姑娘,你性情更稳重些,那药汤终究治的是虚劳止躁,你……还得替我查看一番她们的伤势,我再配些生肌去痕的膏药。”向来风流无度,嘴上没门的常明斟词酌句对言朝兮道。

刚来时,有几个激动得了疯症的姑娘连连大叫着打翻江灵晔或是沈昙的药碗,拿着碎瓷片就往他们身上割,连自己踩在满是碎瓷的地上都不觉痛楚。

那些姊姊,与其说是惧怕近身,其实更多的是恨意,恨那些吃人的男子毁掉了她们的一生。

言朝兮捧着药碗站在风中,直到滚烫的药汤温热得可以入口,她提起一口气跨入屋子,里面的三清道祖像还挂在墙上,祖师目光还是如此悲悯。

角落处,姊姊们却舍弃临时的厚厚毯子,仍窝在一起报团取暖。

裁衣铺晨间一开门,江灵晔就快马跑去包了半屋子新棉衣,但言朝兮却与宋栀宁对着面前几个带着敌意的姊姊们束手无策,只有卫秋水接过了衣裳,静静与她们穿上。

卫秋水转头看向言朝兮的眼神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将药碗一饮而尽。

她们的难处太多。

她不想让言朝兮觉得她不领情。

“卫姊姊……可否能让我查看一番你的外伤,我们有一个很好很好的大夫,他会帮你们恢复原状,”言朝兮犹豫之下终于说出这句话来,比着手势又急切道,“只有我,卫姊姊,只有我言朝兮!旁人都不会进来。”

卫秋水闻声抿了抿唇,她安静地将言朝兮拉到角落,解下衣带。

看到肩胛处那些密密麻麻被线香烫出的痕迹,女郎身前几乎枯萎失色的花蕊,言朝兮的心中也像被烫了一般,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的嘴唇颤抖着,自己仿佛又成为了梦中的卫秋水,无数的绝望,悲伤与仇恨淹没了她。

“不要……啪,”卫秋水看向一点点将她的衣裳套回去的言朝兮,摸了摸她眼眶中将坠的泪,“只是……被……牲畜幺了。”

“好。”言朝兮环在卫秋水的脖间哽咽道。

……

“不好了!樊广……樊广那头死猪还在找我们呢。”去买午食的宋嘉澍跑红了脸,闯进院里半蹲喘气道。

“真他娘祸害遗千年!阿包叔说有一侠士把那头瘟猪的器物割了放嘴里,光屁股倒吊在衙门口,还写了封血书,那又怎样?薛伯莲他爹也是个被猪油蒙了心的,竟然把樊广给放了!”

宋嘉澍放下两臂的六个食盒,气得狠狠踹了一脚院子角落里的丹若树苗。

廊下,江灵晔抱着一篓子药草挑了挑眉,望向沈昙:沈二哥做事如此不干净。

沈昙却回了一个淡漠的眼神:死,是在便宜那头瘟猪。

厢房中,五人围在圆桌前,却无一人张口。

“那头瘟猪如此肆无忌惮!我们姑且保得了自己,却保不住……”宋嘉澍敲了敲桌面,“我就不信满雍州,哪怕整个南芮都找不出个清白官,薛伯莲他爹心难道是石头做的!樊广势力再大,难道大得过国君!大得过千千万万的老百姓么!”

言朝兮给宋嘉澍浇了一盆冷水:“樊广是四州巡抚使二品大官,在雍州只手遮天,更遑论,你焉知他背后站着的人是不是……”

“登闻鼓。”沈昙蓦地打断了言朝兮的话,那三个字镇定有力,一下子抚慰了众人焦躁的心。

震卦主动,雍州是古旧都,汤泉宫是前朝宫邸东侧,还有一处生门。

言朝兮内心却生出一丝怪异感,她觉得沈昙的突然打断仿佛并非无意。

江灵晔眉间舒展了下来,他看向了沉默不语的言朝兮道:“我们,再赌一把罢。”

宋栀宁急得胸口起伏不已,她面色白得像抹了三斤珍珠粉:“那旁人会如何看那些姊姊们!”

“栀宁,呼吸,不要急,”言朝兮有规律地抚着宋栀宁的背部,她微微垂下眼帘沉思,随即抬起双眸,目光坚定烁烁,“假若那些姊姊不愿,我就去——击鼓鸣冤!”

言朝兮捏紧拳大步迈进屋中,果然大部分的姊姊在角落处懦懦呢喃,也有嘲讽她。

“你是权贵姑娘,生来多么得清白!你吃过苞谷与土瓜吗?你数过一个个冻得人发抖的黑夜吗?你伺候过那些肮脏的男人吗?你被鞭子抽打过,被烛油、线香烫过□□吗?”

“你如今在这冠冕堂皇地‘劝告’,难道……与我们感同身受过吗?你还能嫁得如意郎君,而我们!我们这里的十六个女子,还有什么!便是回家,也会被父母街坊所唾弃!”

说到末了,那位披下及肩头发的姑娘双目通红,捂脸痛哭着,滚烫的泪水从瘦若枯枝的手指间一滴一滴流到地上。

字字诛心。

言朝兮直直站在那个痛哭的姑娘面前,好像很近,又遥远得像一条天堑。

她也经历过卫秋水的人生,在梦里满怀欣喜绣着红盖头,盼着嫁给喜欢的儿郎,却被强掳过去像牲口,像猪狗一样赶到榻上,马车上,但她在梦中没有痛觉,也没有被欺负的过程。

言朝兮感觉自己胸腔那颗心脏快要麻木得停止跳动。

但是梦就是梦,她没有资格去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屋外的花窗下,静静听着墙角的沈昙肩头被常明拍了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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