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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两份（第3页）

姜故上了一天课，晚上觉得肚子饿，再加上谢无生做的确实好吃，她三两下就把桌上的食物扫荡一空。谢无生吃得慢条斯理的，姜故碗里都见底了，他才吃了一半。

“好吃吗？”

姜故下意识回道：“当然好吃，一点儿都不输我妈的手艺。”不过刚说完她就有些后悔了。

她忘了谢无生早就没了味觉，要不是因为自己，他也犯不着费神去做两份，明明他可以不吃饭的，却也还是陪着自己吃了。

“一点味道都尝不出来吗？”姜故眉心蹙了一下。

“嗯。”

对于谢无生来说，无论多好吃的东西对他来说都食之无味，不过他早在岁月的洪流之中习惯了。

“那你先不吃这个了。”姜故起身去拿刚才带回来的枣泥糕，她把其中一份递给谢无生：“另一份是给你的。”

姜故补充了一句：“我知道你现在尝不出味道，这个枣泥糕我从小就爱吃，你吃不完不要紧，多少尝一点，万一以后就能尝出味道了呢。”

说这话时，她忍不住看向谢无生，她的眼睛很亮，说话的时候更是藏不住那点儿光。

“总之，以后有好吃的我都会买两份，我们一人一份。”

许是刚才灯光调得不亮，客厅里是温暖的一片昏暗。谢无生轻轻眨了眼睛，喉结处滚动了一下，像是有某种情绪哑在喉咙里。可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下头，低笑着，说了句“好”。

这声笑，姜故是真切的听到了……

那天的枣泥糕味道有点不一样，也不知道是苏长青特意这样做的还是说是姜故的错觉，反正就是感觉比之前吃的要甜一些，却也并不齁人，总之恰到好处。

正当姜故起身要去履行刚刚洗碗的承诺时，谢无生就已经提前把她摁住了。

他说：“最近穷，房租还剩一半款没给，只好以工代酬，多做点儿活。”

“啊？你穷？”

姜故显然是没有想到能从他谢无生嘴里听到这么扯的理由，一时还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某人也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径直就把碗筷端到厨房里收拾了。

小纸一整晚的表情可以说很好看了，它觉得自己是耳朵聋了，眼睛也瞎了，想不到鬼界口口相传的煞神谢无生还有这样的一面，要不是能探到他体内奔涌不止的怨气，它都快要怀疑自己是错怪他了。

“你俩是真挺熟啊？”

姜故想了一下，说：“还行吧，我就是觉得他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小家伙两眼一黑，表情凝固了起来：“你跟谢大人怎么会熟？他多大你多大？当你老祖你都攀不上的那种。”这俩趁着在房间里就肆无忌惮了，什么话都敢说。

姜故心说也是，立刻就换了个话题：“小纸，你也是活了三百年的灵了，你肯定知道很多关于他的事情吧，给我讲讲。”

“你干嘛不直接问他？”

姜故咕哝着：“这不是感觉直接打探他的私事不好吗？不过我还挺好奇的，你这么厉害肯定知道不少吧。”

小家伙哪里禁得住她这么夸，一下子就得意忘形了起来。它故作思考，翘着个二郎腿在那里故弄玄虚。

“关于谢大人嘛，这可就有得说了，要不是今天我在这儿，别人还不一定会告诉你呢。”

“好好好，小纸你最好最厉害，拜托你给我讲讲。”明知道它这个德行，姜故也还是不情愿地配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