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查?”
以为是赞美,凌季润挠挠头发,点头。
“那当时你为什么不查?”白元满呆滞地问。
凌季润:“……”
“好了,别说了。”白元满伸出一只手,她撇撇一边嘴,她能不知道吗,这人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行为正合他意。
“这人不会就是你自己吧。”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凌季润不服气,顿住脚步。
白元满看他气呼呼地辩解:“我才不会这么低端,我要想,就黑了学校的设备,让学校的电脑都播放我们的结婚登记照。”
盛夏是很热烈的。
“你真臭不要脸!”白元满扯着他手腕朝前走。
下午没课,车里空调还算凉爽。
“宝宝,你真不报咱学校了啊。”
“我就是一时气话。”副驾扶着一边太阳穴,“哎凌季润,打个商量,咱们以后能不能别这么高调。”
“可以啊。”驾驶座立刻回应,他声音又小了些,“不过我这很低调了啊……”
“那你给老师看干什么?!”副驾质问。
有时候想起来,实在难以置信,她还没念大学,就有了一个人生证件。
“老师又不是仇人。”驾驶座再次辩解。
唉,白元满叹了口气。
“那以后你发图片什么的,不能太过火……文字也是!”
“哪儿过火了。”
“都要交给我审核。”
“遵命,老婆。”他嬉皮笑脸,露着小虎牙。
“还有个事儿,转身。”趁红绿灯的功夫,白元满凑过上半身,撕掉他颈上橙红色贴片,换上一块儿透明的,贴上后冰冰凉凉,很快就隐形的抑制贴。
正是凌众公司上班前期研发的一个小产品,他能很快地融入肤色,犹如一支遮瑕效果顶级的霜,它会盖住下面的痕迹、气味。因此备受欢迎。
副驾十分满意,她拍了一下那乖乖让她乱动的驾驶员,撤回身体,降那块橙色红折叠起来,捏在手心里。
“绿灯了,走吧。”
“宝贝,天热很难受,以后我们都用最舒服的款好吗?”
“嗯。”又过了好几秒,他才发出轻笑,“遵命,我听你的话。”
一两点钟的太阳是最要命的,凌季润口干舌燥,不想喝酸苦的咖啡,他望梅止渴,问:“今天不是说要做桂花冻么?”
“嗯,推迟到晚上了。”白元满戳着自己的脸,太阳斜照着她的一片手臂,她依旧傻笑着,问一个与夏天毫不相干的问题,“凌季润。”
“在呢。”凌季润学会了她的回复。
“你说这冬季风能吹多久啊?”
凌季润也笑了一下,回:“大概永生永世都不会消散了。”
『靠近了一片火,刚开始不知所以,后面回温,觉得暖和了许多,在后来这火烧得太旺,让我有点疼。』
白元满的日记里有一段回复。
『你问我火为什么烧得那么烈,大概源于贰零贰肆年下半年的一场经久不衰的冬季风吧。』
一个月后,低调的人遇上了许多媒体,那骑马的男人纵身一跃,挡住镜头说:“抱歉,我太太不太想上电视。”
但上不上,似乎不是他能挡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