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发语音给石花:花姐很抱歉我又遇上了急事儿,要不这次就只能麻烦您和别人了,实在不好意思。
公交刚到站她就赶紧下了,打上车。庆幸今天是周末的早晨,白元满把目的地定在一个路口,到时再顺着记忆走进去。
空荡的路面,她的呼吸声都变得很明显。弓着腰左看右看,就那么巡了几分钟,还真看到了凌众,他闭着眼睛,裹着件厚厚的白色羽绒服靠在那杆上,这是睡着了还是?
白元满心凉了一瞬,迅速去他身边,摇着那个人急切地喊:“众哥!众哥……”
凌众居然也在这摇晃里慢慢睁开眼,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看清眼前人,他喊:“满满!你怎么来啦。”
“众哥你怎么会在这?”白元满掏出手机给凌季润打电话。
“找到了,还是上次那个地方。”
“嗯,我把位置共享给你。”
凌众看了看周围,也被吓一跳,他道:“我不知道啊!我怎么在这里!”
这是梦游吗?还是受到了什么指引?白元满敏捷地搜索着周围的事事物物,没什么新鲜的,除了……
白元满一手扯着凌众的衣袖,一手弯下腰仔细看那片墙,她慢慢走过。
这里有和她画过的一模一样的东西。白元满有一种感觉,这就是她画过的那个。因为那个“梦”,她现在这么肯定地想,一边掏出手机把那个图案拍了下来。
又想起上次凌众也在这里画,她找了找,没再发现别的痕迹。
“满满!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觉得我是骗子啊。但我也不知道怎么在这儿睡着了。”他嘟嘟囔囔一大只站在白元满身后。
白元满朝他摇摇头,有什么好不信的,自己存在这个世界就是很荒谬的。或许这个世界就是会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呢。
“吃不吃面包?”白元满从皮衣口袋掏出一个透明包装的小蛋糕。
“嗯!”凌众拿过去,撕开两嘴就吃完了,他吸了吸鼻子,“满满我想擤鼻涕。”
凌季润在路口就看到两人特酷地靠着墙,阳光刚好照到胸口处,像是在拍什么杂志大片。
白元满听到脚步声音,凌季润大步都朝这边跑来,头发一跳一跳的朝两边跑,露出可观的眉骨。
“润润!”
润润一手撑在墙上喘气,偏头伸出另一只手,众哥过来和他击掌。
他没问什么,也很少见白元满披着长发,开口就说起了两人的穿着:“你还真跟黑无常杠上了。”
白元满一看,还真是,就是那黑无常衣裳找不到了,留个纪念也不行了。她一瞅对方,格纹羊毛混纺……瞬间皱眉:“你怎么就穿件卫衣啊?”
凌季润露出小虎牙,道:“出门太急了,刚刚跑着也不冷。”
“站我们俩中间。”白元满把他扯了过来。
过了几分钟,两辆车才一前一后缓慢地开了进来。
车门“砰”地砸上,陈雅悦穿着见长款大衣和冬靴,脸上带着薄妆,站在车门旁叹了口长长的气。
见三人齐齐地靠在墙上,暖暖的光照着腰腹,便上前问:“你们在罚站呢?”
“悦悦,好冷啊,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跑到了这里,下次一定跟在你屁股后面。”早上陈雅悦出门办事,凌众偏闹着要一起,还说想吃外面的油条,以往他很少这样,二人经过一家店时便进去了,出来就不见凌众踪影。
“早饭都没吃人就不见了,真出息了。不饿吗?”陈雅悦继续问。
“满满给我吃了一个蛋糕。”凌众打开手里捏着的包装壳,眼睛亮堂堂地介绍。
“不……不客气的,只是刚好有。”白元满不太理解有钱人,但自认为他们应该不会吃这种工厂制作的原料里有许多添加剂的东西。
挤在中间的那位说:“你这口袋还真是百宝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