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满笑笑,天都晴了。徬晚和凌季润见到,她先凑上去,问:“今天有好好上课吗?”
“当然,我的目标可是第一。”凌季润挑起一边眉,他习惯从眼睛里流出笑意。
说到这个,就连陈雅悦都匪夷所思,凌季润周末还会让私教上门,学得专心致志、特别认真。
“明天还来我家吗?”
“不,有事儿。”白元满在学校里就把中指上的创可贴撕了,小伤口见见光好得快,她现在盯着那个口子看,总觉得不大对。
“知道了,大忙人,怎么撕下来了?”
这两人很是奇怪,每天都要进行这么一个仪式,也不见有人说烦,反而有些乐在其中。一个每天帮人贴,另一个从未自己买。
白元满眼皮一跳一跳,她骤然想到什么,问:“我记得你说捡杯子的时候我没伤?”
“嗯。”
就像现在这样,一个问的理所当然,一个答的天经地义。
但白元满却没注意到这种情境,她细细的审视着那个口子,脑海中自然联想到睡衣上的血,很少,但是真实存在,她当时还纳闷怎么会沾到衣服上。
难道……那根本不是梦?!
她醒来之后头很晕,当时只以为自己睡眠质量差,但开着空调至于手脚冰冷吗?做了个梦至于发烧吗?
还有在医院打点滴时睡得不省人事,真的是因为生病吗?还是因为那个夜晚她根本不在这个世界,她摸索着回去了,她没睡,还被冻着了。
那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又是怎么在一夜之间又回来了的?
凌季润看白元满不自觉又扣上了那枚创可贴,并且一会儿眉毛眼睛转,一会儿脚步来回踱。表情时而惊恐,时而诧异,时而欣欣喜,时而又忧郁。
他不知道白元满又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朝他扑过来,抱住了他脖颈。
说实话凌季润一点准备也没有。他急速稳住脚步,稳住呼吸,但稳不住其他。他木纳地抬起一只手刚想放在她背上,白元满就“噌”地离开了。
“不好意思啊,刚刚太开心了。”白元满笑眼弯弯,解释这个突然的拥抱。
“没事儿。”怎么不再开心会儿呢?他想,我很高兴成为你喜悦时的、难过时的分享对象。
冬天了,树上空落落,地上人叨叨。
“姐,我要份儿煎饼。”
“阿叔,我要一个烤红薯。”
三角梅似是四季开花,是冬日里的常青木。白元满听到外面的声音,为了庆祝自己的新发现,她跑出去买了三个热烘烘的烤红薯。
“给司机大叔一个。”
她递了两个给凌季润,自己双手捂着一个蹦蹦跳跳便回家了,留另一个人独自凌乱。
白元满回家收到石花的信息,二人约定上午十点见面。冬天了,也没人吃布丁了,最近父亲腰酸,决定休息两个周,钱慢慢会有的。
白元满起得早,她绕着小区跑了两圈,去到另一条街买了几份早餐。
现在身子热了,但呼吸仍然是可视的白雾。
她回家冲了个澡,换上一件白色高领紧身薄毛衣外搭短款黑皮衣,下面是宽松的牛仔裤。和父母一起吃完早饭就独自出门了。
白元满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接到了凌季润的电话,凌众不见了,询问她上次的地点是哪。
白元满错愕了一下,那条小路在导航上很不起眼,她不知道怎么清晰地告诉对方,便说:“我去看看他在不在?”
尽管这是白元满的第一反应,但她随后思虑了一下也觉得应该如此,众哥这边更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