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裴青寂在家里喝个水的功夫,保镖回来了。
保镖欲哭无泪,再也没有了之前刚出发时的高手风范。
这是纪长烽难得的撒谎。
但听三姑这么一说,他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对,明天好像真的是我生日。”
纪长烽浑身的肌肉都很紧实,尤其是腰很窄,上面轮廓清晰的八块腹肌被绷带缠绕,本来是看着挺冷冽严肃的农村糙汉子,这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系在他的腰,上显得格格不入,格外的惹人注意。
而纪长烽这边,他解决掉裴青寂之后在门口守着一会儿,果不其然就看到了那个保镖朝自己走了过来。
纪长烽自己都没站稳脚,又怎么可能会容忍这种撬墙角的人呆在虞棠身边。
现如今不一样了,他是有身份的人了,他正在和虞棠[试一试],所以他光明正大的把憋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
纪长烽那种农村糙汉子,他何德何能……
他尴尬地把说了一半的话憋进肚子里,觉得虞棠现如今的状态很奇怪。
以前纪长烽没有正当身份,所以他只能隐忍,并不能在裴青寂的面前光明正大地说出这句话,也不能够对他和虞棠的关系进行指责。
他狼狈地爬起身,擦了擦自己的脸和衣服,痛恨自己今天怎么就没带保镖过来,回头僵硬地放狠话:“纪长烽,你……你等着。”
虞棠的喜好他摸不准,但想来想去,在柳叶村这么个贫瘠的地方,也不见虞棠吃什么好东西,索性他直接去镇子上买了不少好吃的拎在手里,看着纪长烽在前院收拾屋子忙活的热火朝天,猜到此刻应该虞棠自己在家,于是直接去找虞棠了。
“以前看在你是虞棠朋友的份上就算了,但你一次次蹬鼻子上脸,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虞棠是我媳妇,你既然喊我姐夫,那就当好你的弟弟,别藏别的心思,以后也离虞棠远一点。”
他又羞又恼,不肯承认自己真的有些惧怕纪长烽的事实。
他脸色涨红,知道自己如今模样狼狈,城里的小少爷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他恼羞成怒,伸手想要拽开纪长烽按在他脖子上的手,可怎么也扯不开。
偏偏这群人里面就他和水子是结婚了的,所以水子把他当难兄难弟,一个劲儿的唉声叹气,痛苦地追问纪长烽:“对吧长烽哥,你应该和我有同样想法吧,真的受不了啊,我家那个老缠着我,我真受不了了!”
郁闷又憋屈,裴青寂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怎么才搬到纪长烽三姑这里住没几天,虞棠变化就这么大,以前最起码也会听他好好说完话的。
长大以后就算是生日,在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有时候连个荷包蛋也吃不上,更别提生日礼物了。
纪长烽对水子看似抱怨实则炫耀的事情有些郁闷和不满,他故意脱掉外衣,露出自己被包扎地歪歪扭扭,乱七八糟,边缘处系着歪歪的蝴蝶结绷带的腰腹。
而且虞棠还给他系蝴蝶结,水子有这么可爱的蝴蝶结吗?他没有!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
“都是大人了,怎么在棠棠面前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明天又要长一岁了长烽,这黏糊劲儿可真是……”
纪长烽昂起下巴,露出微妙的胜利者姿态看向水子,水子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凑了过来。
人可真是贪婪的,曾几何时纪长烽觉得只要虞棠能够一直在他身边就好了,后来他想着虞棠要是能和他贴近一些就好了,现如今他迫切的想要和虞棠接吻,甚至……
纪长烽昨天因为和虞棠约定了[试一试],所以激动欣喜的情绪,瞬间被他们搞得极其郁闷。
纪长烽其实经常记不住自己生日,因为他不怎么翻日历牌,只知道自己阴历,不知道阳历生日是几号。
他可还没和虞棠做过那档子事情呢。
有什么的,水子有老婆他也有老婆。
脑子里出现了穿着清凉,身上缠绕着红色绸缎,遮盖住重要部位,露出白皙皮肤和精致锁骨,躺在被褥上冲着他伸出手的虞棠。
他捂着自己受伤的脖子冲出去问情况,红着眼开口:“怎么样,那个纪长烽是不是……”
两个人打趣几下,旁边的宝贵倒是诧异了,拄着铁楸忍不住问:“水子不是才结婚不久吗,这新媳妇都娶到手了,这咋还闷闷不乐的,我听说媳妇性格可好了啊,你这小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还是说是因为别的事情?”
虞棠等着纪长烽说出他想要的礼物,原本想着纪长烽需要的话,稍微贵一点她也可以送给他当礼物。
她差点没忍住朝天上翻个白眼。
虞棠问纪长烽:“那你明天生日,你有什么生日愿望吗?想要得到什么样的礼物?”
纪长烽的房子烧焦了之后,最难受的不是别人,是裴青寂。
……
等最后纪长烽浑身出汗,他一把脱掉衣服打了赤膊,露出那身精壮的,孔武有力的肌肉,还有那些个还未痊愈的疤痕。
三姑被惊到,忙着去找纸和毛巾给纪长烽擦鼻子,而虞棠整个人都无语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