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很厉害的保镖被打得鼻青脸肿回来,说话的时候都像是在漏风,大着舌头含糊不清:“少爷,我们要不还是回城里多带点帮手再回来吧,那个纪长烽不是人啊,太厉害了,我都没怎么动弹就被他摁倒了,在地上给我一顿狂揍,疼死我了,他是不是吃了大力丸啊!”
他就是问虞棠还喜欢吃什么东西而已,虞棠不仅没回答他,反而皱着眉头,手指蹭着唇来回思考什么似的,偶尔摇摇头,表情郁闷。
要死,那岂不是这周末她就得和纪长烽接吻了?
想想那个画面,虞棠都觉得想脚趾抠地,她忍不住闭上了眼。
裴青寂兴冲冲地敲门进去,结果虞棠还没睡醒,情绪似乎也很暴躁,偶尔莫名其妙开始发呆,听他说两句话就莫名其妙“啧”一声,似乎很懊恼的样子,惹得裴青寂都懵懵的,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但虞棠这么一问,提到礼物,纪长烽脑子里出现的不是那些金银财宝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反而是……
裴青寂想来想去,觉得自己现如今得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去看虞棠,好主动接触。
裴青寂满脸都是不可置信,虽然纪长烽的那一巴掌没有落在他的脸上,但他还是感受到面颊上火辣辣的感觉。
虞棠被自己小腹处突然蹭到的毛茸茸脑袋蹭的发痒,她刚要咬牙推开纪长烽,在后面干活的三姑回来了。
国庆想到虞棠的模样,脸上也露出艳羡的表情:“嫂子长得这么好看,长烽哥确实是艳福不浅。”
虽然说是白天,但听着耳边水子逐渐说话越来越荤段子,且一个劲儿询问他这个没经验人的想法,纪长烽眼都绿了。
裴青寂差点被气死,脸色难看的要命,扫了眼虞棠睡的房间,看到了那双人的被褥,才到晚上的时候,虞棠和纪长烽应该是并排睡在一起,再看看虞棠现如今这种精神恍惚的样子,裴青寂不得不怀疑,虞棠现如今的状态和纪长烽有关。
三姑只是随口一说,虞棠却略微愣住了,她低头:“明天你生日?”
纪长烽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心里燃烧的一日比一日旺盛的火,把那些发泄不出去的精力全都变为了力气,扛着木头举着铁锹一下下用力地干起活来。
回应他的是纪长烽嘲弄的冷笑。
按着裴青寂的手粗壮有力,像是一把铁钳,死死地按住他的脖颈,掐得裴青寂几乎要喘不上来气,狼狈地躺在地上,后背贴着冰凉的泥土,裴青寂满脑子都是不可置信。
他瞥向了纪长烽,忍不住道:“长烽哥应该能理解我这种情绪吧,真的很累,开始还觉得开心的要命,但老是这样身体也受不了啊,天天晚上我老婆都要缠着我要,我真的都快交不上粮了,愁死我了。”
对裴青寂纪长烽还不好下太重的手,面对保镖倒是可以毫不留情地狠狠发泄一下了,于是硬生生把裴青寂的保镖打得鼻青脸肿,这才浑身舒爽的进院子。
纪长烽不怎么过生日,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很长一段时间连饭都吃不饱,又哪有心思过生日。
裴青寂根本没把纪长烽放在眼里,更何况他之前多次在虞棠面前上眼药成功,让纪长烽吃瘪。
虞棠仿佛真的完全把他这么个大活人忽视了,满脑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是连他走了都没有发现,一直在那拄着下巴思索着。
纪长烽:“……”
他撬墙角的大业还没完成,现如今整个人在屋子里都非常茫然急躁。
他敢自己带着一个保镖就来到乡下,自然这个保镖也是有实力的,不仅会泰拳,而且还是跆拳道高手,有他护着,就算是和村里人闹起来,几个人都不是这保镖的对手。
看着那蒲扇一样的手掌,他下意识的偏头紧闭双眼,缩着脖子想要躲避,可半天那巴掌也没有落到他的脸上。
水子铲了一铁锹碎渣木屑,幽幽抬眼:“撑不住啊……”
可脑子里出现这种想法的下一刻,裴青寂就觉得不可能。
宝贵拧着眉挥挥手:“去去去,你当咱们长烽哥和你一样银枪蜡烛头呢,那长烽哥肯定是天天被滋润,你看他今天早晨来干活的时候,脸上那笑容都止不住,这模样可不像水子你那样,长烽哥这可是有本事的。”
他不敢置信纪长烽的态度。虽然这一次纪长烽没打他,但从纪长烽的态度上能够感觉得出来,纪长烽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认真的,如果下一次他还继续纠缠虞棠,纪长烽真的会打他一顿,裴青寂丝毫不怀疑。
保镖来这里的任务就是为了保护裴青寂,看到裴青寂被弄成这样的狼狈模样,脖子上还被掐出一圈指印,保镖也恼怒了。
结果下一秒,从外面回来的纪长烽推门进来,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在她的小腹上轻轻蹭着,嘟囔着:“这周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啊,我都等不及了,咱们明明都是正当关系了,为什么还要有期限啊……”
他一回头就能够看到纪长烽紧攥的那个沙包大的石头。
裴青寂这种撬墙角的行为在现如今的纪长烽眼中完全是眼中钉肉中刺。
现如今……
纪长烽冷笑一声,终于放开了掐在裴青寂脖子上的手,裴青寂狼狈地趴在地上大口喘息,脸涨得通红。
说着,宝贵对着纪长烽眨眨眼。
他抓住木头的那只手一用力,被烧焦的木头被抓得粉碎。
最近一段时间裴青寂连饭都吃不下了,满脑子都在胡思乱想,拼命的去想去长烽和虞棠两个人在姑姑家,说不准会睡一个房间,会不会发生点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水子害羞地笑笑,纪长烽脸上的那种胜利者姿态却忽地僵住,笑容停住。
说起纪长烽,裴青寂是真的看不起他,他觉得纪长烽这种人,没上过多少年学,没什么文化,看着就像是素质不高的样子,完全和虞棠和他们都不是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