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他就来找过我,警告我离你远一点。”
“他竟然说,你们以后会结婚,让我别再痴心妄想。”
“笃笃。”
对话被敲门声切断,颜西因朝外扬声道:“谁?”
“客房服务。”
门外人嗓音低沉……且熟悉。
颜西因:“。”
说谁谁就到。
周既权最后这句话像在他脑海中投了颗石子,他自然要向厉原北证实一下。
可他才起身要提步,小腿便倏尔一紧。
周既权还禁锢着他的小腿及足踝,仰头望着他道:“三更半夜哪来的客房服务?”
颜西因强调道:“你没有限制我自由的权力。”
可周既权掌心跟铁铸的一般丝毫不松,颜西因又不欲喊起来兴师动众的,因此他只能采取怀柔之策。
他俯视着周既权,十足真诚道:“这么晚了,我也想休息,所以我只出去一小会儿,半小时之内,我一定回来。”
而后他唇角缓缓上翘,初秋的月光犹如薄纱,挽住他半边面颊,映亮他一双明净的瞳仁。
恍惚间,眼下那颗胭脂痣简直如同星子般一闪,艳到人心尖发麻。
在周既权怔愣的须臾,颜西因立即挣脱他的束缚,眨眼间便到了门边。
开门关门行云流水,对上厉原北的视线,颜西因扬了扬下巴道:“带路吧。”
电梯停在最顶层。
颜西因一路上一个字都未与厉原北讲,眼神也没分给他半分。
两人进门后,厉原北终于禁不住圈住他手腕,问道:“怎么不和哥哥说话?”
颜西因一脸你自己反思的表情,道:“你早就知道周既权的真实身份。”
厉原北承认道:“是,不告诉你是不想影响你出道。”
颜西因选秀时的确没心情追究这些,他暂且原谅这奴才擅作主张,坐到床沿,道:“现在周既权跟我成了队友,他说他喜欢我。”
他开始编瞎话:“刚好我也喜欢他,或许我可以尝试接受,说不定我的性单恋倾向就会消失呢唔……!”
不知何时,厉原北已自觉地跪在床下,深麦色大手攥住他两条大[月退]外侧,手背青筋浮凸,充满力量感。
男人脸贴上来,嗓音被他的肤肉压得越发低闷:“宝宝不会的……周既权算什么,也配让你接受。”
……不会就不会,下嘴倒是轻一点啊。
“可我偏偏就喜欢他那样唔……”颜西因猛地一栗,险些坐不住朝后倒去。
他禁不住收拢五指,声线立刻打飘:“我又没有说让你给我……”
但已经在进行中,他坐在床沿,却又像是坐在厉原北[月佥]上,忍着酸麻和灼热,断断续续道:“周既权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了,我……唔我会自己处理。”
室内厚重的窗帘闭合着,整间卧室沉在深海般的静寂中。
颜西因每个音节都支离破碎,酒店布草被他涌出的雨水浸得湿淋淋。
他仿佛不堪重负一般塌下腰,无论如何都走不出这场旷日持久的烈火冲撞。
意识已经完全迷濛,他隐隐约约觉得天应是已经亮了,可窗帘遮光性极佳,于是这一夜没有尽头。